暴雨之後的夕陽,沒了炙熱的感覺,有的只是微微的暖意。
自回到帳篷之後,林莫沒有再去放牧。
並不是他不去,而是那位長得跟斯巴達戰士的巴圖。
提前過來通知了一聲。
起初,他還以為對方絕對是不懷好意的。
因為林莫在巴圖的臉上,沒有再看到之前的傲慢之色,從看他的眼神中,滿是疑惑。
也就讓他誤以為,巴圖是不懷好意的,想要讓他不去放牧,而受到處罰。
從巴圖之前帶領羊群回來的時候,林莫就看出來了,對方絕對是死了不少羊的。
他能夠得到獎賞,那作為死了不少羊的巴圖,就絕對會受到處罰。
因此便是當時,林莫對當時巴圖的猜測。
結果卻是,巴圖並沒說謊。
他來到圈欄,找到傾軋問了問。
今日確實不用再去放牧,按照傾軋的意思是。
由於在暴雨中,羊群都受到了不小驚嚇,再加上死了丟了不少羊。
所以就不再將羊群放出,而是先將那些死去或者丟失的羊處理了再說。
林莫本來問了問,他需不需要一同前往。
傾軋卻說,“誰的羊群少了羊,當然是誰去找,你去幹什麼?”
之後,林莫將圈欄內的乾草加了一些,又添了些水後,便回了帳篷。
正因,得到的自己親自的認證,林莫對早上來傳話的巴圖,感到更加的困惑。
完全不知道對方想幹嘛。
以至於,晚上吃飯時,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他必須排除,所有潛在危險的可能。
在沒有將火藥製作完成,或者有足夠的地位之後,他不允許今日沒有發生事,真的發生。
小梨看著林莫愁眉苦臉的表情,還以為遇到了什麼事。
放下手中的小牧羊犬,過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林莫皺起的眉頭。
林莫片刻才回過神來:“沒事沒事,我只是在想你對這小牧羊犬這般上心,晚上不會放到床上一起睡吧?”
聽到這話,小梨先是愣了一下,瞬間就紅了整張臉。
沒再看林莫,轉身就跑開了。
“想啥呢?”
林莫將碗內的食物吃完,便去看他那匹小馬駒去了。
別看林莫一直與小梨待在一起,但是可從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最多的也就捏捏小丫頭的臉。
不過每次一捏,小丫頭就臉紅得不行。
對於一些事,身為丫鬟的小梨是不能抱有想法的,也是不被允許的。
作為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或許也有著皇室的自傲,沒有做出越界的事。
現在這副身軀易主了,林莫可不在乎這些破規矩。
他現在便只要等著果子成熟即可。
………………
草原是沒有馬廄的,按照他們說法,牧場是天地的釘樁的,馬欄是風編織的。
所以在他們看來,馬廄實為天地穹廬。
圈養,反而會讓馬匹失去了原有的野性。
由此,林莫也沒有過多的去約束,這隻小馬駒。
原本他還想用韁繩,將其栓在帳篷外,避免它跑了呢。
顯然這些擔心都多餘了。
這匹小馬駒,來到此處後,完全不怕生。
也就剛開始,對林莫有些敵意。
在他餵食了一些吃食,便慢慢的接受了林莫這個主人。
要想建立起足夠的信任,這些是遠遠不夠的,林莫固然也是知道。
他來此,也是為了多和小馬駒相處相處。
此時,小馬駒正趴在帳篷外的草地上休息。
聽到聲音,抬頭望了望。
見是林莫,便又低下頭去繼續休息。
“你倒是心大,要是來的是頭狼,我看的還會不會如此悠閒。”
似是聽懂了林莫的話語,小馬駒輕聲打了兩個響鼻,回應著他。
“怎麼,說你兩句還不開心了,年輕人要多聽老人的教導才行。”
林莫就這樣坐在,小馬駒的旁邊,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也不知是說給馬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反正到了後頭,小馬駒整個頭被它用蹄子掩住了。
林莫躺在草地上,頭枕在馬肚子上。
小馬駒任由他躺著,也沒有驅趕他……
………………
次日,天際泛起魚肚白林莫便已起來。
感受著清晨草原獨有的味道,他來的時間不長,對此不會感到厭倦。
隨著昨日那件事的發生,他也決定,要將自己的體魄鍛鍊起來。
現在的他,身體還是太弱了。
要真出現一些什麼意外,跟人拼命都沒資本。
深呼一口氣,林莫便慢跑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