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順口一提,周圍的空氣瞬間僵住。
幾秒後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那天在沙灘,我當眾吻了黃香蘭,從那一刻起,我和蔣雯雯的關係就徹底破裂。
同樣也向所有人宣告,我和黃香蘭捆在了一起。
可我剛剛那句無心之語,又把蔣雯雯和黃香蘭同時置於尷尬。
“抱歉,我就是隨口說說。”
我看著神情複雜的蔣雯雯,又望向有些不自在的黃香蘭。
黃香蘭擠出笑顏,淡淡道:“沒事,往事翻頁是翻頁,可記憶總得慢慢褪色,我理解,也不介意。”
蔣雯雯扯出一抹苦笑,眸中淚光閃動,隨即把頭別過去。
“雯雯,你咋了?”周紅梅趕緊走近,關切發問。
蔣雯雯抬手抹淚,哽咽道:“我真沒事。”
周紅梅撇嘴:“沒事你哭啥呀?”
蔣雯雯忽地提高音量:“說了沒事你還問!難道我做點什麼都得遞交報告給你批才行?”
說完,她一瘸一拐匆匆離開。
那一瞬,我想伸手挽她,卻終究沒動。
自沙灘那吻開始,我們的婚姻已走到盡頭,只差那張證換字。
周紅梅愣了下,瞪我埋怨:“關保,你慫啥?你倆還沒離呢,名分還在,這時候拉她一下不行嗎?”
丟下這話,她快步追了過去。
黃香蘭悄悄握住我的手,踮腳貼耳低聲:“從今天那吻起,你就是我的人,別想悔賬。”
我只得苦笑搖頭。
平復心情,我掃視眾人,鄭重道:“繼續走,但彼此距離要靠緊,別再出意外。”
“好!”
薛佳靈三人齊聲應,陳奇勳同四名保鏢也點頭。
隊形重新排好:我與薛佳靈三人居前,陳奇勳和兩名保鏢隨後,周紅梅母女殿中,最後是餘下兩保鏢。
“關保,咱就這麼悶頭走,真能找到水嗎?”黃香蘭握著我手眨眼。
我止步,望向雲霧繚繞、古木參天的山嶺,笑道:“方向對。上次我來過,這小丘連著大丘,有落差才有水,機會不小。”
薛佳靈在後附和:“按地勢判斷沒錯。”
大概又走了倆鐘頭,我們穿出密林,踏進一片藤蔓纏繞、樹冠遮天的古樹林。
“就這樹冠和主幹粗細,看著得有幾百年吧。”薛佳靈感嘆。
眾人圍著三人合抱的大樹,紛紛驚呼。
我皺眉細看。
這裡保持原始模樣,幾百年樹齡說明可能潛伏龐大生物。
更糟的是,剛才一陣風裡,我嗅到一股翻動過的腐朽味。
以我野外經驗,十有八九有猛獸盯上我們。
“都留神,可能有大型貓科或者其他狠角色。”
話音剛落,前方大樹根處傳來異響。
我們齊刷刷轉頭,方才還坐那擦汗的瘦高個竟然消失。
“關保哥,大高個呢?”夏甜甜嚇得抓住我胳膊。
眾人不自覺地向我靠攏。
“關保……”黃香蘭張口。
我抬手示意安靜,環顧四周,捕捉細小聲響與異味。
很快,一縷夾著血腥的腐臭鑽入鼻腔。
“關保!”
尖叫劃破寂靜。
我猛然回頭,聲源正是隊尾的蔣雯雯。
隨即,一道黑影自樹枝垂落,水桶粗的深黑巨蟒,鱗片泛寒光,豎瞳森冷——
瘦高個已成它腹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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