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松啊,我還有幾個問題希望能夠從你這裡得到答案啊,”將手中的空酒杯放到茶几上,沈泰安沒有繼續倒酒,他放平了語氣,說道。安如松沒有直接說什麼,他主動將那瓶酒拿起來,先將老傢伙面前的杯子斟滿,又給自己的杯子裡也倒上,這才說道:“泰安叔,能允許我先問兩個問題嗎?”
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沈泰安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失笑道:“可以,伱問吧。”
“是這樣的,泰安叔,我現在孔議員的麻煩是不是解決了?”安如松沒有遮遮掩掩的,直接問道。
“可以這麼說,”沈泰安同樣也沒有瞞著他,“儘管事情還沒有過去,但來自大檢察廳方面的壓力,應該是可以消除掉了。”
“那麼,泰安叔,孔議員是不是可以稍稍使一些力,讓景勝哥和成浩哥回來了?”安如松接著問道。
沈泰安蹙了蹙眉,他濃眉下的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如松的眼睛,那眼神就像是想要鑽進安如松的心裡去似的。
不得不承認,老傢伙的眼神很厲害,犀利、冷冽,就像是真的能夠看穿人的心靈似的。
但安如松很清楚,這都是一種心理作用,這世上不存在能夠看穿別人內心的神技,那隻存在於神話故事裡。
所以,在面對老傢伙的眼神時,他非常的坦然、平靜,一點都不慌。
“你的意思是說,你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景勝、成浩他們兩擺脫麻煩?”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出什麼,沈泰安遲疑著問道。
“泰安叔,你應該瞭解我的情況,”安如松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他說道,“我是江原道人,也就是首爾人口中所說的鄉巴佬。在首爾這麼多年,我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什麼人把我當成朋友,除了景勝哥和成浩哥。”
這番話,安如松說的是理直氣壯,因為他最初在那個地下室裡翻開日記、賬簿,以及那些cd盤的時候,心裡想的,的確是要竭盡所能的將趙景勝兄弟倆救出來,因為那是他的朋友。
至於現在,他現在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沈泰安還想問什麼,但話才出口,就被安如松給打斷了。
“泰安叔,你還沒有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呢,”安如松搶著說道。
“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你可以自己去問孔議員,”沈泰安想了想,說道。
“那你能安排我和孔議員見個面嗎?”安如松順勢問道。
“不用我安排,孔議員已經讓我安排你去見他了。”沈泰安說道。
“什麼時候?”安如松頗有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在你回答完我的問題之後,”沈泰安看看他,語氣平靜地說道。
安如松不說話了,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朝著老東西示意一下,而後,也不等對方跟他碰杯,就那麼自顧自的一飲而盡。
這已經是他坐下之後喝的第四杯酒了,而且還是他喝不慣的清酒,這會兒,他只感覺胃裡火辣辣的,像是著了火。與此同時,他的臉也漲紅起來,眼睛像是噴了洋蔥汁似的,水汪汪的。
“第一個問題,金宇棟的醜聞影片從哪來的?”沈泰安明白他意思,直接問道。
“我的ngn軟體中,存在一個後門程式.”安如松說道。
“說我能聽懂的,”沈泰安打斷他,提出要求。
“你可以理解為,我的軟體可以監視軟體使用者的計算機,”安如松說道,“在一週前,我從一個暱稱為‘遠尾’的使用者pc中,發現了一些有趣的影片。”
“一些?”沈泰安整不懂安如松說的什麼,但他卻聽到了一些他感興趣的東西。
“一些,”安如松點點頭,說道,“金宇棟的醜聞影片,就是其中之一。”
“還有些什麼?”沈泰安追問道。
安如松沒說話,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硬碟,放到茶几上,又推到老東西的面前。
這張硬碟上,有他從那些cd盤上複製下來的幾段影片,數量不是很多,一共六段,其中就包括了金宇棟的,至於剩下五段中的主角,他自己也不認識。
“你是怎麼盯上金宇棟的?”沈泰安將硬碟拿起來,放到自己所坐的沙發上,緊接著又問道,“你又怎麼知道除掉他,就可以解決掉孔議員的麻煩的?”
這個問題也難不住安如松,畢竟他認識韓美妍,而韓美妍之前曾經向他透露過,說是柳太明準備替家族去蹲監獄。其後,又出現了柳泰民為行賄案而向公眾道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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