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社會主義者不是說看問題要辯證的看嗎?我覺得這話就很有道理,”給自己點了一支香菸,他接著說道,“既然在你們恩平區有反對徵地的人,那肯定就有支援徵地的人。現在,那些反對徵地的人之所以在鬧,是因為他們的利益訴求沒有得到滿足,而那些支援徵地的人之所以保持沉默,是因為他們的利益訴求沒有受到威脅。”
“你的意思是說.”柳善庸目光一閃,試探著說道。
“想想辦法,讓那些支援徵地的人也感受到利益受損的威脅,”安如松說道,“打破他們的沉默,讓他們也站出來發發聲。全龍燦不是要推動社會公平與正義嗎?那麼反對徵地的人所提出的訴求,是他要關注的,難道支援徵地的人所提出的訴求,他就可以不去關注了嗎?”
“哈哈,你說的有道理,”柳善庸哈哈一笑,他伸手在茶桌上拍了拍,說道,“這件事交給相吉去做,他肯定能把事情辦好的。”
申相吉的確是做這種事的最佳人選,有這傢伙出手,哪怕是那些支援徵地的人不肯站出來說話,他也能找到願意出來說話的人。
不過,安如松關注的不是這一點,他關注的是柳善庸與申相吉之間的關係,很明顯,柳善庸這傢伙也一直都在為申相吉說話,那架勢,就像是唯恐安如松會去找後者的麻煩一樣。
“善庸哥,你不是有什麼把柄被申相吉那傢伙抓到了吧?”如今的安如松對柳善庸並沒有任何畏懼之情,他看出了端倪,便毫無忌諱的開口發問。
“哈哈,怎麼可能,”柳善庸又是哈哈一笑,他看了對面的小西一華一眼,隨後輕咳一聲,說道,“我之所以照顧相吉那傢伙,完全是因為一華的關係。”
安如松詫異的扭過頭,第一次認真的看了一眼充當茶藝師的小西一華,對方見他的目光轉過去,也適時的放下手中的茶具,朝他鞠躬行了一個禮。
“她和申相吉是.”收回目光,安如松又看向柳善庸,好奇的問道。
“咳”柳善庸再次乾咳一聲,說道,“一華和相吉是一對夫妻。”
安如松翻翻白眼,一臉的無語。
“你剛才說有兩件事要做好,”柳善庸只當沒看到安如松的表情,他岔開話題,問道,“另外一件是什麼?”
“就像你之前一直在強調的,招商引資,吸引各大企業、財團前來這裡投資,是恩平區在近幾年內都要積極推動的區廳政策,”安如松也懶得理會對方的“小愛好”,更何況他本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因此,就著對方的話題,他便直接說道,“而目前各處的徵地政策,也是區廳方面敲定並推動起來的。”
彈了彈菸灰,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接著說道:“現在,那些不支援徵地的人搞出來這麼多麻煩,明顯是在與區廳的施政方略唱對頭戲,對此,恩平區廳方面難道不該站出來做個表態嗎?”
聽了他這番話,柳善庸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安如松這番話說的是沒錯的,當初招商引資的政策是區廳方面推動的,甚至就連徵地的工作,也是由區廳方面頒佈政策實施的,否則的話,他柳善庸也沒有機會給申相吉撈到那麼多的好處。
從這方面來講,安如松陷入如今的這場麻煩,其實是挺冤枉的,因為那些反對徵地的人根本就不應該找他的麻煩,他們應該去找恩平區廳鬧才對。
但如今的現實是,隨著李民薄入主青瓦臺,尤其是隨著他搞出來的公務員廉潔政策全面實施,作為韓國首都的首爾,自然是各方關注的焦點,在這種情況下,作為首爾的一個區,恩平區廳這邊自然能夠感受到來自上層的壓力,因而,他們處理任何事情都會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
也正因為如此,在徵地的一系列瑣事方面,恩平區廳方面其實是選擇了“隱身”的——別以為被徵地這種麻煩糾纏住的,就只有ngn一家,這邊的事之所以鬧大了,不過是因為死了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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