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了之前謝景墨住的房間,用著之前謝景墨用的文房四寶。
高副將在門口把牙齒幾乎咬碎了。
福海在一邊勸,“太后自有成算,高副將你冷靜一點。”
高副將對謝景墨是真愛,咬牙切齒,“我怎麼冷靜?再等下去,謝景墨客死他鄉,幕城延登堂入室,洞房花燭了!”
無論謝景墨之前怎麼混蛋。
終歸是自己兄弟!
如今,有外頭的男人覬覦兄弟的老婆,這怎麼忍?
雲昭坐在堂前批閱奏摺,看著如熱過上螞蟻的高副將,“你要是實在坐不住,你就回去歇幾天,你來來回回跟個螞蚱一樣在我這裡蹦躂,我看著心煩。”
高副將一屁股坐在堂下,“你到底什麼時候帶人去救景墨,如今已經過去十日,京城回匈奴一個月的路程,如今已經過半,你到底有沒有打算把人救回來。”
雲昭如今身居高位,喜怒隱藏的很深,叫人看透了。
高副將著急的要命。
雲昭放下手裡的筆,撐著下巴看著高副將,“你就沒別的事情做了麼?你若實在無聊,我的蓮子吃完了,你去那蓮花池裡給我摘點新鮮的。”
之前謝景墨在的時候,這事都不用她交代。
碗裡的蓮子總是滿的。
如今人才走了不過幾日,空碗裡的蓮子就沒人補給了。
幕城延坐在堂下,看著雲昭手邊的空碗,笑著說:“我去給你摘。”
雲昭笑笑,“不用,我鬧著他玩的,不吃了。”
雲昭說完,低頭繼續看奏摺。
幕城延的眸色淡淡的落在雲昭精緻的側臉上,眼神複雜。
晚飯後。
雲昭習慣的散會兒步。
幕城延走過來的時候,雲昭看著某處發了一下呆。
“在瞧什麼?”
雲昭聞言,抬起眼,笑了一下,“那個石頭,之前謝景跟高副將無聊在那上頭刻字,兩個大男人比誰刻的字大。”
幕城延聞言,愣了一下。
嘴角勾起的笑意顯得牽強。
他:“哦”了一聲,然後淡淡的說:“是麼?”
兩人走過去。,
幕城延低頭,看見那大石頭上確實寫了許多字。
雲昭。
林嬌嬌。
林嬌嬌是高副將媳婦的名字。
雲昭說:“這兩人在宮裡沒事做,天天到處寫字,這蓮花池周圍的石頭都快要被寫完了,福海總攔著,說若有外頭的人來,瞧著不太好。”
幕城延點點頭,“謝景墨,從來都很恣意,灑脫的很。”
雲昭輕輕一笑,“不正經的時候,像個小孩兒。”
幕城延又看了眼雲昭,她嘴角的笑意淡淡的,但是看起來挺愉悅。
“昭昭,”幕城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隱晦的說:“你現在跟謝景墨的關係,比之前好。”
雲昭:“是麼?”
幕城延點頭,可不願意點破。
那種隱秘的,藏在暗處的縱容,讓幕城延心裡很不舒服。
“比之前好一些,”幕城延笑著點點頭,“不過也是,很多情緒久了都會沖淡,恨意也會,不過這樣很好,昭昭,我希望你一直這麼開心。”
幕城延說著抬起眼,注視著雲昭的眸色裡,一片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