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細小的銀針落在手腕處,而後,他感覺到指尖發麻,連帶著一整根手臂都沒有知覺。
酸脹的發麻感還在延續。
雲昭推開了謝景墨,走了出去。
月光下,雲昭出落的美豔清冷。
“謝將軍,你是這裡的主人,可我可以選擇我臣服的物件,我只要走的人,希望謝將軍清楚的記得,您用我換了五千鎧甲。”
謝景墨絲毫不畏懼。
這種小遊戲,從前雲昭就喜歡在床上跟他玩。
他抬手拔掉了銀針,丟在地上,手臂的痠麻感卻沒有跟之前一樣立即消失。
謝景墨反應過來後,立即惱火。
“雲昭!”
“別擔心,只不過試了個剛剛學到的穴位,酸脹感會持久一點罷了。”
“雲昭,你敢忤逆我!”
雲昭撿起剛剛掉落的書本,“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跟將軍應該保持距離,免得陳小姐不開心,半個月後,我就會離開,希望這期間,一切都好,將軍也一定是這麼希望的是麼?”
雲昭說完,輕輕一笑,直接進了柴房。
雲昭確實沒料到,謝景墨會跟著自己進來。
她驚愕的看著謝景墨。
在始料未及中,謝景墨抬起手,雲昭一秒察覺,也拿起手裡的銀針。
在謝景墨抬手的同時點下雲昭的穴位時,雲昭沒有遲疑的將銀針刺入了謝景墨的另外一隻手手腕。
沉默。
寂冷的沉默在無聲中發酵。
謝景墨身子被銀針刺入穴位,以至於無法動彈。
而云昭,被點了穴位,站在原地,不解的看著謝景墨。
“將軍,我真的不懂,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樣,有意思麼?”
話落。
門外士兵巡邏。
雲昭不願意被人知道謝景墨在自己的房裡,謝景墨看著雲昭,眸色越發的冷了。
“人不大,脾氣倒是見長了。”
雲昭被定在原地,“將軍謬讚,不知道外頭計程車兵們看見您如今這樣,可否會質疑您作為將軍的能力,陳小姐若是瞧見您深夜在我這裡,心裡作何感想。”
雲昭就是想讓謝景墨以後別做這麼幼稚的事情,免得丟臉。
嘴上討個便宜罷了。
她沒認真想怎麼樣,事情到如今,她只想體面的儘快離開。
謝景墨一秒就看穿了雲昭。
睡了七年的人,彼此之間一個眼神,對方心裡想什麼,早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謝景墨嗤笑一聲。
“那就看看到時候,會成為誰的麻煩。”
雲昭不想說話了。
柴房裡頓時安靜下來。
雲昭沒有說話的慾望,閉目眼神。
外頭的月光從破窗戶傾斜而進。
落在明豔的臉上。
從臨城回來,兩人難得這樣安靜的呆在一個空間裡。
謝景墨看著雲昭,眸色有點沉。
雲昭被盯的有點受不了,她睜開眼睛。
聽見謝景墨嗤笑一聲,“還以為你能堅持多久呢。”
雲昭沒惱,反而笑,她盯著謝景墨的眼睛,淡淡的問,“將軍,我不是很懂,您現在是什麼意思?”
“是……還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