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最親近的人,刺出的利刃最尖銳。
這一日,雲昭是感受到了。
那一句——
若你是好人家的女兒,又怎麼會爬上我的床。
這一句出來,七年的纏綿,煙消雲散。
雲昭沒有傷懷太久,謝景墨心狠,她早知曉。
那一夜。
她在月色下沉寂許久。
次日一早。
謝景墨從房裡出來,路過長廊,想起昨夜的雲昭。
他問身側人,“她人呢?”
李伯低頭,“王爺,雲昭姑娘一早就出去了。”
謝景墨沒多在意,回了軍營。
從軍營回來後,他換了常服,便出門去了。
一直到深夜才回來,路過雲昭的房門口,裡頭的蠟燭已經熄滅了。
之後的幾日,謝景墨都在忙。
忙著籌備婚事下定。
等在隨口問起時,李伯道:“雲昭姑娘這幾日都不曾回來。”
謝景墨抬步的腳,頓在了半空中。
“你說什麼?!”
李伯重複了一遍。
謝景墨的臉暗沉下去,“有沒有說去哪裡了?這麼大一個人,你都看守不住麼?!”
李伯立即跪下去,“我以為,您不在意,故而沒有跟您說。”
謝景墨這幾日早出晚歸,也實在是遇不到人。
如今過去,已經五日。
門口外頭有媒人笑眯眯的問,“將軍準備何時下定?”
謝景墨擺擺手,大步邁出了將軍府。
林如玉在家中等了好幾日,卻不見謝景墨再來。
身邊婢女低笑寬慰,“小姐,你莫擔心,將軍對您一片情深,一定是什麼重要事情耽擱了。”
林如玉坐在堂中,眉頭微微蹙起,顯出一股子的嬌柔來。
“小翠,我心裡……有些不安定。”
那一日在宮門外,她去接謝景墨,馬背上的女子,總叫她近日一想起來,就覺得心口發悶。
小翠笑笑,“小姐,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裡,將軍對您多好啊,打了勝站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要娶你。”
林如玉咬了咬唇,嘴角勾了勾笑,“只是怕,這次會再有波折。”
小翠搖搖頭,“小姐,你放心好了,難道太后還能忍心將軍再去邊塞七年不成?人不都說麼?娘跟兒子的心意想到了一塊,兒子就會順著娘,人便會說,兒子孝順,可若兒子跟娘想不到一處,兒子便顧不得娘了,只會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將軍心裡有你,這是誰也拆不散的,您就安心等著做將軍夫人吧。”
林如玉咬著唇,心裡歡喜非常。
她籌謀多年,眼見著,就要心願得償了。
謝景墨也沒枉費自己這麼多年的籌算。
“小翠,你去打聽一下,下定的媒婆,怎麼還不來?是不是路上耽擱了?”
小翠點頭,利落出去了。
林如玉嘴角的笑才算是徹底釋放出來。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后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要屈服。
軍營裡。
高副將剛剛從練兵場上下來。
謝景墨沉臉走過去,“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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