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雲昭就是個瘋女人!
愛而不得的瘋女人!怪不得得不到男人的憐惜。
性子這麼野,那家男人能看上她?
雲昭低頭繼續熬藥。病患很多,鍋也不夠大,雲昭裡裡外外的燉了好幾次。
夜一點點的深了。
陳婷婷熬不住去睡了,田英撐在一邊打瞌睡。
雲昭專注熬藥,謝景墨還坐在那個小凳子上。
外頭計程車兵喝了藥,緩緩的睡過去。
等一切的安頓好了。
雲昭才從另外一邊,拿了小凳子坐在謝景墨的對面。
謝景墨挑了一下眉,伸出了手。
雲昭的指尖落在了謝景墨的手腕上。
後者的表情有些懶散,倒不似在軍中時嚴厲。
有些居家的樣子。
“來臨城不過月餘,脾氣倒是大了不少。”
雲昭沒理會。
謝景墨似乎也沒期待她會回應。
“看來,臨城倒是把你養的不錯,比走的時候,胖了,想來你心中是不是挺後悔,早該走的,是吧?”
“不過現在來也不遲,聽說于濤對你不錯,這次病患他特意上書去京中嘉獎你,京中那人給你求了個官,想來聖旨很快就會下來,恭喜了。”
雲昭沒覺得喜。
眉頭反而緩緩的皺緊。
片刻後。
雲昭讓謝景墨換一隻手。
期間田英醒了一下,不過又很快沉沉睡去。
滿是藥味的屋子裡,只剩下雲昭的淡淡的聲音,“為什麼不說?”
謝景墨知道她問的話,“說什麼?”
雲昭收起手,沒再問。
她站起身去抓藥,熬藥。
謝景墨還在板凳上坐著,等藥都熬好了,謝景墨喝完後。
雲昭才淡淡說:“今晚你可以睡個好覺了,藥裡我放了安神的中藥,另外,作為你此刻的大夫,我需要告訴你,你的傷是所有人裡最重的,
你之前斷骨的地方一直錯位,所以才導致你深夜痛感加劇,如果不治療好,這些病痛會伴隨你一生,並且我很遺憾的告訴你,治療不佳的前提下,你無法再拿槍。”
謝景墨依舊坐在矮凳子上。
他藉著藥房裡的燭火看向雲昭。
他臉上沒有一絲應該有的驚慌。
只有淡然。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雲昭叫醒了田英,讓她回房去睡,而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田英走的時候,謝景墨還坐在那裡。
雙手伸長,垂在腿上,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意。
田英揉了揉眼睛,懷疑是自己看錯了。
次日。
雲昭起了個大早。
有些藥,臨城沒有,她去了一趟山裡。
回來的時候,段嘉飛在城門外等。
“怎麼去這樣久?我差點要去找你,如今開春,山裡野獸多,你若再亂跑,被野獸叼了去,可無處尋你。”
雲昭笑笑,“無礙,我能保護自己。”
段嘉飛給她把背上的框子拿走,自己背上,“你一個小姑娘,手臂都沒我大腿粗,能保護自己?下次若再去,必定要喚我一起。”
雲昭笑著點頭。
城門上,陳婷婷跟謝景墨站在上頭。
陳婷婷偏頭對謝景墨說:“雲軍醫真厲害,連面冷心冷的段副將都對她這樣好,想必是也喜歡雲軍醫了,也不知雲軍醫最後會選誰做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