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坐在長廊上,仰頭看著潔白的月,“謝景墨,我不是哄騙段嘉飛的,我覺得……我是時候,應該定下來了,我總不能永遠跟著你的影子跑。”
“我也想有自己的日子,有自己可以依靠的肩膀,你不是我的良人,我早清楚的知曉了。”
雲昭的聲音淡淡,不同於之前的不甘。
給人一種,認真的感覺。
雲昭的話落下,卻聽見一聲嗤笑。
謝景墨冷厲的聲音落下,“雲昭,你以為你是誰?”
“當初,是你爬上我的床,彼時我就告訴過你,爬上來容易,想下去,可就難了。”
“你若覺得,段嘉飛能夠容忍你夜半睡我塌上,那你便跟他成這個婚,否則的話,你好自為之。”
雲昭聞言,眉頭緩緩的皺起來。
“謝景墨!”
“是你拿我換了五千鎧甲!”
“是你!你還記得麼?!”
“當你把我換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已經不是你的人了!”
雲昭煩躁道。
謝景墨卻笑,他喜歡看這樣生動的雲昭。
這樣的雲昭,總是讓他有徵服的慾望。
“是麼?”
“我若不願意,我就是把你換給別的男人睡,你也得服從,不過是換了五千鎧甲,你至於這樣激動?”
“雲昭,你要籌算,要浩浩蕩蕩的人護著你姐回家,我沒意見,你要算計誰,我也沒意見,但是我警告你,你若敢當真跟別的男人有了牽扯,你知曉我的脾氣的。”
雲昭被謝景墨捏著下巴。
她冷冷的抬起頭,“你想如何!”
謝景墨笑起來,“昭昭,你太蠢了。”
“你知道算計陳婷婷,知道依附段嘉飛,也知道去求于濤,可你唯獨忘記了,在這些人裡,只有我的身份,是最尊貴的。”
“我是天子的兄弟,是混不吝的王爺,我若不願,別說你表姐,也別說什麼指揮使,就是年邁的爹孃,我都能讓京中的人給他們送到這戰場上來,你信麼?”
雲昭聞言,眼底閃過一抹驚懼。
謝景墨看見了。
他淡淡的笑起來。
指腹揉著雲昭的唇瓣,聲調淺淺淡淡的,“雲昭,當初,我就跟你說過,讓你別招惹我,你記得,你當時說的什麼麼?”
雲昭閉了閉眼睛。
眼淚從眼底滾落。
謝景墨笑了一聲,低頭,吻掉了那顆淚水。
雲昭身子狠狠的顫抖。
當初剛到軍營,她便爬上了謝景墨的塌。
謝景墨沒阻止,也沒說允許,只是低頭看書,似極其隨意的說:“雲昭,你可知,我的床,不是隨便上的。”
雲昭彼時毫無辦法。
替父從軍,是欺君。
她偏偏還是個女兒身,除了尋到庇佑,別無他法。
她看著謝景墨的側顏,咬著唇,豁出去道:“我不怕!”
那一夜。
營帳的燭火燒了一整夜。
雲昭在謝景墨的掌中,極致綻放。
模糊間,雲昭聽見謝景墨在耳畔低沉的說:“你今日招惹了我,這輩子就只能是我謝景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