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福海帶了下酒菜來,被高副將拘著脖子給留下了。
福海不太會喝酒,喝一口,咳了好幾聲。
高副將就笑他,不過又說,“我也羨慕你,你說,當初雲昭從宮裡走,誰都沒帶走,只帶走你了,可見他是真心把你朋友。”
福海低頭嘿嘿一笑,說,“你們不知,這是我求來的。”
“那一日,我察覺太后要走,我跪著求了一日,好說歹說,都痛哭流涕了,才勉強答應。”
眾人大笑,說福海哭的值。
謝景墨坐在樹上,手裡握著酒壺,眸色輕輕的垂下。
而後,他仰頭,大口的喝了口酒。
“那你們怎麼選了這個個地方?”其中一個副將問。
福海就說,“我不懂這些,是雲昭拿著地圖,好生研究了一番,環境要好,交通要便利,水果要多,美食也要多,綜合這些,才選了這裡。”
高副將問,“那怎麼想起開酒樓了?”
福海嘿嘿一笑,“我跟雲昭貪嘴,身上有銀子,不怕虧,便莽撞了一把,倒是沒料到,如今也酒樓也算是風生水起了。”
眾人笑起來,誇讚福海會做生意。
福海笑呵呵的看雲昭。
雲昭喝著果釀,說:“這些年,確實多虧了福海老媽子一般在身邊唸叨。”
眾人又是哈哈大笑。
眾人聊了很久。
天色漸漸暗了,謝景墨忽然從樹上跳下來,說:“夜深了,都回去。”
高副將他們意猶未盡,纏著雲昭說話。
他們邊塞回來的都是男人,只雲昭一個姑娘,那還不當成寶來寵啊,離別兩年多,他們多是要問的話。
芝麻綠豆大的事情,一群人能翻來攆去的問上一個時辰,在傻乎乎的樂起來。
如今,自然是不願意走。
謝景墨淡淡看了眼雲昭的小臉,說:“有病人,沒瞧見?要問什麼,明日在問。”
這話一出。
眾人頓時嘿嘿起鬨。
謝景墨揹著手往回走。
他們在後頭跟著。
村裡的燭火明亮,照亮了這一群人的身影。
次日。
雲昭還未睡醒,謝景墨已經坐一樓的大廳裡了。
縣主來的時候,提著鮮美的肥魚,看見裡頭坐著的人,頓時就挪不開眼睛了。
“稀奇,”縣主拉住福海說:“我們這窮鄉僻壤的,怎麼來了這麼一位謫仙的公子,他往那裡一坐,別人全都是陪襯!”縣主說著,往謝景墨對面的位置上一坐,“小官人,哪裡來?你生的這樣好看,一個人出門,不怕危險?”
縣主對著謝景墨拋了個媚眼,“以後,我保護你好不好?”
謝景墨連眼睫毛都沒抬一下。
坐在晨光中,當真如謫仙一般,淡然又矜貴。
縣主撐著下巴,看呆了。
福海嚥了咽口水,走過去,低聲對縣主說,“提醒您一句,這位,咱惹不起,要不您還是去二樓雅間?”
縣主聞言,皺眉,從兜裡掏出一錠黃金。
抬著下巴看謝景墨,問,“如何,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