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樣。”
謝景墨看著她,“比任何人都瀟灑。”
“說放下,就放下。”
“說走就走。”
“不給任何人解釋,或者挽留的機會。”
“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
外頭的雨淅淅瀝瀝的下大了,地上一片泥濘。
謝景墨踏著雨,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走了。
雲昭站在酒樓的門口,看著遠處的馬匹帶著少年君王,飛奔而去。
那一刻,雲昭有些懊悔。
他那麼遠來,該好好說一些好話的。
畢竟——
今日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
應該,好好的再送一些祝福,當初,她確實走的唐突。
雲昭心裡懊悔,可遠走的人這一次沒有再折回來。
“你好狠的心啊,”縣主從後廚出來,“我看這個謝景墨都要哭了。”
福海也縮著脖子,再一次被雲昭的果決給震驚道,“謝……貴人,都走了,又折回來,必定是想要跟你示好,主子,你傷人家心了。”
雲昭抿了抿唇,看了眼外頭黑沉沉的天。
要下大雨了。
她沉默了幾秒,而後,轉身回了二樓。
縣主跟福海對視,忍不住說:“所以人人都說,漂亮的姑娘心狠,你家主子,不是一般人。”
福海嘆氣,“你不懂,我們家主子有苦衷,說不得的苦衷。”
縣主好奇,“什麼?”
福海撐著下巴,剛要說,便聽見後廚有人喊他,他擺擺手,快步進了後廚。
縣主不解,“不會又是為了所謂的生不出孩子這種事吧?我說了,我家裡有祖傳秘方啊,哎,不過應該不是因為這個,我上次跟福海提過,他們都沒往心裡去。”
話落。
門口的小廝討笑進門,走到了縣主的身側,“縣主,聽聞您有女子孩子偏方?”
縣主看了眼小廝,點頭,“自然。”
小廝低頭,“那您給我一些麼?我跟我家老闆已經成婚三十餘年了,至今為止,依舊無所出,期間吃過無數藥材,都不管用,如今確實已經死心,可又覺得聽見您剛剛的話,便是緣分,想著跟您討要一些。”
“我那媳婦,年輕的時候家裡窮苦,傷了根本,之後便一直無法懷孕,我其實已經釋懷,可卻是她心頭大憾。”
“我不忍妻子難過,於是斗膽來求一求您。”
縣主看著眼前小廝,確實老實,“你妻子多年未育,你依舊堅守不離不棄,其心可貴,我便助一助你,你回去府上的時候,找管家一趟,便說我是答應你了,他自會給你藥材。”
小廝老老實實的道了謝。
縣主在酒樓裡待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這一日,小廝把馬車駕的特別的穩當。
等縣主進了府,小廝心心念唸的去找了縣主府上的老管家。
老管家給了一劑藥材的量。
小廝不貪心,可擔心量不夠,想再要一些。
管家卻說:“要多了,我怕你養不過來。”
小廝嘿嘿低笑,“怎會,這一生的積蓄,就等著娃娃呱呱落地。”
管家聞言,點頭,又給了一劑藥材。
“你到時候別後悔就成。”
小廝拍著胸脯,少有的高興,“自然不會,日後賤內若當真有孕,心想事成,必定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