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城延無可辯駁,惱羞成怒,“你說我只愛我自己,可雲昭偏偏愛我,你能奈我何?”
謝景墨忍無可忍。
一拳頭砸在幕城延的臉上。
只聽見鼻骨一聲脆弱的“咔”的一聲。
聲音其實不算特別大,但是,因為在深夜,周圍十分安靜。
所以這一聲突兀咔的一聲,把外頭福海跟高副將都給整懵了。
雲昭握著筆的手頓了一下,皺眉,問福海,“什麼聲音?”
福海立即陪著笑臉進去,“沒聲音,太后聽錯了。”
雲昭眉頭擰起,緩緩起身。
謝景墨早就知道,幕城延不是一個會站著捱打不還手的人,所以當幕城延捂著鼻子,悲壯的說:“如果你覺得打我一頓解氣,那你就打吧,我跟雲昭的關係就是你看見的這樣,我們早就不分彼此了!”
謝景墨背對著入口。
眸色一冷,剛要再抬拳砸過去,就聽見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謝景墨,你在做什麼?”
高副將無語了,他偏頭對福海說:“完tm的蛋!景墨這腦子,是被情情愛愛的給整壞了麼?變蠢了。”
福海一言難盡,“現在咋整。”
兩人默契的後退一步,各自看天。
謝景墨看這兩慫包,嘆氣,看著雲昭說:“我在散步。”
福海:“?”
高副將:“?”
雲昭:“?你說你在做什麼?”
謝景墨沒臉沒皮慣了,也胡說八道的慣了,他淡淡說:“我在散步啊,京城好風景,我來溜溜,沒說嫁出去的將軍,不允許回孃家的吧?”
雲昭:“……”
福海:“……”
高副將:‘“……”
幕城延:“……”
都什麼鬼回答!
謝景墨自己是無所謂的,他還一肚子火呢,他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他才走多久啊,雲昭那之前臉上被養出來的一點肉,就又回去了。
謝景墨恨自己剛剛沒多砸幾拳在幕城延的臉上。
“散步?”雲昭眯起眼睛,“你散步,跑我這裡來打人?”
雲昭維護的口吻叫謝景墨惱火的很,連日風餐露宿的回來,結果就這?
謝景墨一口怒氣染的眼睛都紅了,衝著幕城延,“是,散步,打的就是你!我告訴你,日後還敢在我這裡胡扯八道,本將軍照樣打你!狗東西!”
福海:“……”
高副將:“……”敢當面罵幕城延狗東西的,恐怕也就謝景墨了。
幕城延自己都愣住了。
要不是雲昭在,他無論如何忍不了這口氣。
可雲昭在,他覺得,藉著雲昭的手,才能讓謝景墨毀滅!
於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幽怨的看向雲昭,“昭昭,我的問題,我就不應該告訴景墨,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也不應該勸他回匈奴,更不應該說我們會長久的恩愛下去,我不應該刺激景墨,真的是我的問題。”
雲昭皺眉,看著幕城延一張帥臉上鼻子歪了。
她頭疼的讓福海去叫御醫,自己瞪了謝景墨一眼,冷聲說:“你,跟我進來!”
謝景墨端著一張死臉跟進去,進去之前把拳頭在幕城延的臉上揮了揮。
御書房內。
雲昭坐在堂上,冷冷的看著堂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