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銀色的手銬,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著冰冷刺骨的光澤。
一條盤起來的黑色皮鞭。
幾隻紅色尖細的高跟鞋,鞋跟銳利得像是可以輕易戳穿人的皮肉。
還有一條做工精緻的,帶著金屬鉚釘的皮質手鍊。
李威的呼吸,在那一瞬間停滯了。
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瘋狂地叫囂著恐懼。
這些東西,他太熟悉了。
秦蘭沒有回頭。
她只是慢條斯理地伸出手,拿起那條細長的皮鞭,用指尖摩挲著冰涼的皮革紋理。
她的聲音很輕,也很柔,像情人間的呢喃。
“過來。”
這兩個字,卻像是兩座大山,死死壓在李威的身上。
他的雙腿像是灌滿了鉛,一步都挪不動。
秦蘭終於緩緩轉過頭。
她的臉上掛著笑,但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怎麼?”
她歪了歪頭,聲音裡帶上了一點玩味。
“今天長本事了,我的話也敢不聽了?”
她站起身,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一步步朝李威走過來。
那件黑色的蕾絲睡裙,緊緊貼著她成熟豐腴的身體,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她每走近一步,李威心裡的恐懼就加深一分。
他喉結上下滾動,嘴巴張了張,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解釋?
求饒?
在這裡,她就是唯一的規矩。
秦蘭走到他面前,停下腳步。
她比他矮了快一個頭,可李威卻感覺自己正被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視著。
她伸出手,冰涼的指尖劃過他的臉頰,最後,停留在了他滾動的喉結上。
“威哥。”
她輕聲叫著他在外面的稱呼,語氣裡滿是毫不掩飾的戲謔。
“在外面威風慣了,連自己的本分是什麼,都忘了?”
她的手指,忽然慢慢收緊。
窒息感瞬間傳來。
李威的臉開始漲紅,因為缺氧,眼前甚至出現了黑點,可他依然不敢反抗,甚至不敢動一下。
秦蘭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他痛苦又屈服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她猛地鬆開手。
李威劇烈地咳嗽起來,貪婪地呼吸著房間裡那甜膩的空氣。
秦蘭轉身走回茶几旁,像是在挑選一件心儀的商品。
她拿起那條帶著鉚釘的皮質手鍊,在手裡漫不經心地拋了拋。
“今天心情好,讓你自己選。”
她的目光,從手鍊上移開,落在了那條盤踞在桌上的黑色皮鞭上。
“是它,還是……它?”
李威的大腦一片空白。
選?
他媽的選什麼?
這兩個玩意兒,哪個是人能選的?
他的喉嚨發乾,嘴唇蠕動了幾下,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看著他那副窩囊的樣子,秦蘭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那是一種貓捉老鼠的,殘忍的戲謔。
“看來,你是不想自己選了。”
“也行。”
“我幫你。”
她放下手裡的皮鞭,拿起那條帶著金屬鉚釘的皮質手鍊。
不,那不是手鍊。
那是一個項圈。
她拿著項圈,赤著腳,一步步走回到李威面前。
冰冷的金屬鉚釘,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森寒的光。
秦蘭伸出手,將那個項圈,不緊不慢地,扣在了李威的脖子上。
咔噠。
鎖釦合上的聲音,清脆得嚇人。
冰涼的皮革和金屬,緊緊貼著他脖頸的面板,讓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跪下。”
秦蘭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李威的雙腿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屈辱感和恐懼感在他身體裡瘋狂衝撞。
他是威哥!
他在外面,也是前呼後擁,被人捧著的存在!
可是在這裡……
秦蘭的眼神冷了下來。
她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