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問,北安建場的時候160的才120。”“好的。”
“土方工程誰做的預算,一立方15塊錢?”
“這……”
“體育老師教的數學吧?場地平整倒短一公里之內,北安建場的時候一立方才給8塊錢那老闆都掙了不少,15塊錢怎麼算出來的,把預算員叫來給我算算。”
“……”
幾個頭頭腦腦汗流浹背。
姜寧敲打一番,最後道:“好好幹,場子建起來,有了收益對大家都好,不要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把自己整進去踩縫紉機,那多不划算,把下面盯緊一點,別讓王書記失望。”
“好的!”
幾個頭頭連忙應聲。
忙到中午,在食堂吃了午飯。
姜寧去現場轉了圈,和老楊去了縣裡。
留宿一晚,第二天回了北安。
父母兄嫂不在,兩個堂哥也不在。
姜寧去看了看大伯二伯,和舅舅吃了頓飯。
忙了幾天,清明節到了。
家家戶戶忙著給先人燒紙錢。
姜寧也得去趟墳上,他不在北安也就算了。
可回了家,清明就得去上墳。
於是安排車輛,準備去給祖宗燒紙錢。
於是安排車輛,拉著還在北安的姜家人去墳院,半夜下了一場小雨,早上就停了,草色青青,空氣中還瀰漫著水氣,格外的清新。
“紙錢夠不夠?”
“夠了。”
“祭品都有啥?”
“包了些餃子,還有罐頭水果什麼的。”
姜寧問了一遍,放心了。
他這幾天事多,都是馮雨和馮雪準備。
東西拿到車上,一家四口上了考斯特。
然後出去,去接人。
姜甜甜坐爸爸懷裡,好奇的看著窗外,問:“爸爸去哪呀?”
姜寧蹭蹭臉蛋,說:“去墳上給你太爺爺太奶奶燒點紙錢。”
“哦!”
小傢伙不理解,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太深奧。
要說吃喝玩樂,小傢伙懂的不少。
祖宗先人什麼的可就不懂了。
轉了一圈,接上了大伯二伯兩家。
兩個堂嫂子也要去,都帶著孩子。
清明都放假了。
又去接上三爺爺那邊的兩家,晃晃悠悠去鄉下,一路全是車,除了清明七月十月,等閒鄉下的路上看不到這麼多車,都是趕著去上墳燒紙錢的。
到了墳院,把祭品擺上。
紙錢抖開,跪了一圈開始燒。
三奶奶跪在三爺爺的墳前哭天抹淚的。
姜甜甜好奇的不行,問媽媽:“她哭什麼呀?”
馮雨頓時尷尬,小孩子童言無忌。
路上都給教了,這個是三太奶奶。
小傢伙沒見過幾次,轉頭就忘了。
燒完紙錢,也不急著走。
姜寧跟著大伯二伯轉了一圈,看了看墳院的松樹林。
大伯笑容滿面:“松樹長的這麼好,先人們睡的舒服了,也會保佑後人,咱們姜家的風水是越來越旺盛了,可惜下一代沒一個吃皇糧的,孫子輩可得出個當官的。”
二伯點頭:“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姜寧:“……”
心裡吐槽,這該死的封建思想什麼時候才能消失啊!
聊了幾句。
大伯又說個事:“過幾天西疆那邊來人,商量你二爺爺回遷的事。”
姜寧好奇,往左瞅了瞅,問:“那邊同意了?”
二伯答道:“同意了,這種事情不可能一直拗著。”
“準備什麼時候遷?”
“七月十五。”
姜寧咂了咂嘴,又是上墳的時候。
每年上墳比過年還熱鬧。
轉了一圈,準備回去了。
清明節就這樣,燒個紙錢就完了。
七月十五祭祖才是重頭戲。
結果……
姜甜甜沒來過鄉下,第一次來祖宗沉眠地,在老祖宗的墳頭上爬上爬下,玩的那叫一個嗨皮,還不想走了,也就是幼童無知,長輩們也就樂呵呵的看個樂子。
並不怪罪。
等到了四五歲,還敢爬老祖宗的墳頭。
那就得好好教育了。
連哄帶騙,總算把女兒哄上了車。
姜寧暗暗抹了把汗,那叫個心累。
清明過完,春耕開始了。
小麥率先播種,農場裡忙的熱火朝天。
五百畝麥地被分成兩塊,三百畝繼續種春八號,剩下兩百畝種仙靈一號,這是仙靈一號種首次大面積種植,姜寧和老楊都來了現場親自看播種。
重視拉滿。
約翰迪爾大拖拉機下地,牽引著一臺今年新買的阿瑪松24行的大型播種機,不到三個小時就播完了,五百畝地也就半天的事,效率沒得說。
陳學峰說:“種這點地買個這麼大的播種機太浪費了,這傢伙一天能播兩千多畝,要是24小時連軸轉,能播五千畝,要是種個幾萬畝地挺划算,幾百畝地就浪費了。”
姜寧道:“農場不差幾百萬,效率高點好。”
陳學峰笑著說:“效率確實高,犁地播種一天,秋收半天完事,現在種地感覺都沒幹活呢就完了,哪像二三十年前,十幾畝地都要忙活半個多月。”
姜寧道:“時代不一樣了嘛,不然幹嘛要發展科技。”
陳學峰點點頭:“草快完了,那迦的牛什麼時候拉?”
姜寧想了一下:“那就拉吧,全部拉過來。”
陳學峰道:“昨天去看了下,那邊草長的不行,比這邊差遠了。”
姜寧點了點頭,沒說話。
一場忙著種地,二場卻出了問題。
三月底的一場大雨過後,萬物在復甦。
時間過去十天,一場林區和草場和牧草開始了瘋漲,短短十天已經長到了半尺高,這本來沒什麼,年年都如此,二場本來也一樣,但今年牧草卻不長了。
牧區的牧草也就比野外的野草長勢好一些。
和一場沒法比。
眼看著冬儲快完了,牧草卻長不起來。
眼看著牲口要斷糧。
不但養殖大戶急了,二場管理層也有點急。
就在這時。
陳學峰組織人手去牧區拉牛,訊息才傳開。
姜家兄弟把牛賣了,姜老闆打包接手。
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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