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的收割機開始收割外面的草,放羊的人也揹著行囊,趕著羊群回家。
到了家裡,就開著各種拖拉機過來拉草。
姜寧過來看了一下,老楊也來團隊一圈。
看罷一聲嘆息:“都是自找麻煩。”
姜寧道:“開春還沒種刺玫,那鐵絲網就是樣子貨,根本擋不住人,放羊的弄斷鐵絲網把羊趕到農場裡放,才弄的這片草帶,明年不弄了,確實是自找麻煩。”
老楊點著頭道:“刺玫也不保險,該起圍牆了。”
姜寧深以為然,開春的時候圖省事省錢。
就拉了一圈鐵絲網,後來為亡羊補牢又弄了一道刺玫牆。
沒少費勁,結果還是不保險。
明年時間充裕,農場也有了進項。
是該起一道圍牆了。
二表姐和表姐夫又來了農場。
姜寧也沒躲著,隆重接待了一下。
親自開車帶著參觀一圈,然後在食堂二樓包廂吃飯。
直到吃的差不多了。
郭曉麗才找到機會,提起了正事:“姜寧啊,你農場的木材能不能供給我們廠?”
姜寧點頭:“可以,不過姐,我這裡不欠賬,必須現金提貨。”
郭曉麗之前過來他正好去了省城,跟農場的人談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現款提貨,概不欠賬,現在又是這說法,就曉之以理:“現在大宗生意就沒有現款的,都是賬期,而且咱們還是親戚,我們廠子也不可能欠你的,給個賬期不行嗎?”
姜寧笑道:“姐,正因為咱們是親戚,才得把醜話說到前頭,別人欠錢不還,我可以用各種辦法追債,把錢拿回來,你們的廠子要是經營出了問題給我付不了貨款,到時候我把你們起訴到法院,你讓二姑和我爸以後怎麼見面,所以還是現款提貨好!”
郭曉麗說:“我們廠子經營狀況很好,不會出問題。”
姜寧問道:“萬一出問題了呢?”
郭曉麗臉色有點不太好:“咱們好歹是親戚,不能講點情面?”
姜寧輕笑:“姐,你應該也聽人說過,我這個人公私很分明,要是別的事你找我,我肯定沒二話,但生意就是生意,咱們最好還是不要把親戚的感情摻雜到生意裡,不然以後有了糾紛,對誰都不好,還得讓長輩跟著操心,姐夫你說呢?”
表姐夫薛亞軍一直都沒說話。
見姜寧點到他,就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姜寧就對郭曉麗道:“姐你看,姐夫也認可我說的吧?所以說,談生意就不要講親戚和情面,姜偉在我這裡拿兔子也得錢貨兩清,概不賒欠,我們不也好好的?他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他的,不然萬一他飯館開不下去黃了,沒錢還我,我總不能去問二伯要債吧?”
郭曉麗還能說什麼。
只能勉強點了點頭。
又坐了幾分鐘,實在坐不下去了。
起身告辭,和薛亞軍去孃家。
到了孃家。
二姑一看臉色,就知道結果不好,問:“沒見到姜寧嗎?”
郭曉麗說:“見到了。”
二姑就問:“怎麼說,姜寧不答應嗎?”
郭曉麗點點頭:“怎麼說都不行,就是不講情面。”
二姑臉色有些不好。
郭樹民吸了一口煙,道:“我就說可能不大,姜寧和姜家誰都不像,吃飯喝酒誰喊都會去的,唯獨不和親戚談生意,聽說劉偉找過他,周愛國也找過他,都沒答應。”
郭曉麗問:“再找下小舅有用嗎?”
郭樹民道:“可能不大,姜寧根本不聽你小舅的,生意上的事你小舅就更管不到。”
郭曉麗想不通:“我們又不是要跟他合作搞什麼專案,就是想讓他給我們供原料,是正常的生意往來,怎麼這麼難說話,爸,我們家和小舅家沒矛盾嗎?”
郭樹民道:“當然沒有,我們能有啥矛盾。”
二姑卻道:“去年姜寧給馮雨辦那個什麼來找的幫忙,是不是跟那有關?”
郭曉麗一聽連忙問:“幫什麼忙?”
郭樹民就說了一下,道:“我也給你哥打了電話,你哥上任才半年,那事挺敏感,也確實不好弄,就沒給他辦,可能也跟這事有關。”
郭曉麗嘆口氣,道:“他農場的木頭一方才賣五百塊,那兩家從他那裡拿貨,成本一下就下來了,本來我們三家都從南灣林場拿貨,成本都差不多的,現在他們成本低,我們成本卻下不來,這生意還怎麼做?媽,你再去找小舅和小舅媽說說。”
二姑一聽坐不住了,立刻起身道:“我去找有信說說。”
郭樹民沒說話,覺的可能性不大。
但女兒的事又不能不管。
只能試試再說。
於是下樓,一家子去了吉祥小區。
路上打了電話,姜有信在大棚忙活呢。
接到電話那個無奈,只能去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