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折春枝

第91章 敵我不分的那種曝

裴桑枝:知道會有意外之喜,卻不知意外之喜來得如此迅猛。

相較於陰險偽善的裴謹澄和虛偽做作的裴明珠,裴臨允簡直是個沒長腦子的草包。正因如此,她才特意讓夜鴞將人扛來。

一來是要將這潭渾水攪得更濁,二來也是存了心思,要拿這個蠢貨當突破口。

誰知,裴臨允竟給了她如此大的驚喜。

何止是突破口,簡直就是大漏勺。

不僅自曝,還曝人。

敵我不分的那種曝。

說來也真是奇怪,裴臨允不是向來將裴明珠視若珍寶,甚至到了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地步嗎?怎麼如今大難臨頭,反倒各自飛了?

裴臨允的話語宛若千鈞巨石轟然墜落,掀起軒然大波,房間眾人盡皆失色。

永寧侯見裴臨允言辭鑿鑿,說的有鼻子有眼,不似作偽,不由將信將疑,問道:“此話當真?”

裴臨允連連點頭如小雞啄米,神色惶恐地豎起三指:“父親,兒子若有半句虛言,甘受天打雷劈之刑。”

永寧侯聞言,又直接抬腳踹在了裴謹澄胸口,怒吼道:“孽畜!”

“三年前,裴春草才十一歲啊!”

“你早知她身世有異,一邊刻意隱瞞,一邊又在三更半夜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這是什麼癖好啊?

難不成有這層關係在,私會起來便分外刺激嗎?

每當他認為自己已經將裴謹澄的禽獸想象到極致時,對方總會用更令人髮指的行徑,再度顛覆他認知的底線。

裴謹澄被當胸一腳踹中,霎時面色慘白如紙,翕動的嘴唇泛著青紫,額角沁出的冷汗順著煞白的臉頰淌下,強忍著疼痛爭辯道:“父親,今夜之前,我跟明珠清清白白,從無半分越禮之舉。”

裴桑枝心下嗤笑。

怎麼只說沒有越禮之舉,卻不說沒有賊心呢?

是不想說嗎?

旋即,故作怨恨,猛然抄起案几上的白瓷纏枝花瓶,三步並作兩步衝至裴謹澄跟前,不由分說地照著他腦袋狠狠砸了下去:“三年啊!”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你知道我差點兒死了幾回嗎?”

“我可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啊!即便你為了你的心上人不願認我,可憑你的身份地位,隨手施捨些庇護於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吧?”

白瓷花瓶碎,裴謹澄頭破血流,鮮血汩汩地湧著。

永寧侯抬起手,似要阻攔,卻在半空凝滯片刻,終是頹然垂落。

這下手是不是太狠了些。

火辣辣的疼痛和沒頂的屈辱感交織著、翻湧著,激起了裴謹澄的憤怒和怨恨。

裴謹澄抹了把血,惡狠狠道:“人總有親疏遠近,既然天意弄人,那一輩子將錯就錯又何妨!”

“還有!”

裴謹澄抬眼,望向了永寧侯,擲地有聲道:“父親,明珠絕非您權衡利弊便可隨意棄若敝屣的玩意兒,她是您的女兒,是您十餘年來捧若珍寶、悉心教養的女兒啊。”

“是不是親生的,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我承認,今夜確實情難自禁,險些唐突了明珠。但此事絕非表面這般簡單,我和明珠皆是局中棋子,背後定有他人暗中操縱。”

“父親若心中怒氣難平,要打要罰都由我承擔。只是明珠實在無辜,求父親莫要牽連於她。”

裴臨允:怎麼又把他落下了?

是在含沙射影地說他是執棋人,還是指桑罵槐說他不無辜?

裴明珠:就這麼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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