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雲宗弟子不當,卻去和那些南洋野狐禪為伍!自甘墮落!
陳言前輩斧正的本門功法,自然更不可能傳給他的了!楚可卿想到這裡,卻拿起手機來,下意識的就翻到了陳言的威信介面。
上次聽說前輩是回鄉過年了,這些天不在金陵府。不然的話,自己倒是應該勤加上門舔……嗯,拜會才對!不過,就算人不在……自己難道就不能多聯絡聯絡了?
電話,威信,多聯絡麼。日日討好請教,也可以加些印象分。
不過……想到了在何家的時候……
這個老渣男上山的時候,有意無意跟在自己身後。
還有那天半夜去後山,他一爪子把張符拍在自己胸口……
楚可卿臉一紅,放下了手機。
不行……這前輩,不太正經!自己雖然想舔,但也只想正經的討好,而不是這麼個舔法!
不過呢……
楚可卿目光閃動著。
那天去何家的路上,陳言幫自己斧正了本門功法,而後來自己說起本門的符法和氣運術的時候,背誦法訣……
陳言雖然當時沒有再做任何的指點,但……楚可卿是何等精明的性子,當時察言觀色,就看出了陳言的表情微動。
明顯,他是覺得有問題的!但是他卻偏偏沒再開口指點,而是閉口不言了——其實他是肚子裡有貨的!本門的符法必定大有問題,而他,必定是有能力修正的!
功法是傳承的基本,得了他的斧正,可以加強雲宗將來後輩傳承的底蘊。
但這個好處,畢竟是潛在的長期的,不能立竿見影的起什麼效果。
可符法一道,若是能得到他的指點斧正,恐怕立刻就能化腐朽為神奇!讓自己的實力憑空增長一大截!
可偏偏……陳言卻不肯教了。
楚可卿倒是也明白,人家不教也挺正常的。
所謂法不輕傳,能讓人實力暴增的高深法術,怎麼可能隨便的就教人?
楚可卿是明白人,她倒是不會因此貪得無厭而對陳言生出什麼憎惡——不過心中的熱切卻是不會熄滅的。
而且,隨著這幾天楚可卿修煉更正版的功法,修為上漲。她就更忍不住遐想,若是這位陳言前輩肯指點自己符術的話……那麼自己的實力……又能突飛猛進到什麼程度?!
陳言前輩,可是能徒手誅殺精怪的!
“哎,怎麼才能讓這位前輩動心?肯多教我一些呢?”
楚可卿把手肘支撐在案子上,托腮凝思。
總不能……
總不能……讓我……
總不能讓我舍了這個身子,去陪他雙修,做他的爐鼎吧?
想到這裡,楚可卿忍不住臉一紅。
·晚上的時候,陳言把家裡院門和房門都關好,看著時間才不到八點……
現在的年輕人,節假日哪有這麼早睡覺的?
不過鄉下地方,晚上實在沒什麼娛樂。
總不能教顧小娘打鬥地主吧?
一扭頭,卻發現顧青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和陸思思一起鑽進房間裡去了。
嗯?這倆小妞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陳言推開門進去,就感覺到房間裡空調的熱氣撲來。
老太太的臥室裡,倆個小妞一個盤腿坐在床上,一個靠在老太太之前最喜歡的一張躺椅上。
因為房間裡暖和,兩個小妞都穿著單薄的秋衣秋褲,勾勒出如海棠綻放的曲線來。
陸思思還就罷了,身材纖細勻稱。顧小娘則是讓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心跳的那種。
尤其是晚上洗過腳了,兩個小妞都光著腳丫子,陸思思坐在躺椅上,一雙纖細的小腿甚至,粉嫩的腳丫子還輕輕的勾著腳趾。
倆妹子都端著手機……橫著的。
陳言湊近看了看陸思思的手機介面……
好麼,王者峽谷裡遨遊呢。
陳言想了想,笑道:“一起啊。”
說著也掏出了手機。
盤腿坐在床上的顧青衣飛了陳言一眼,手指飛快的按著螢幕,道:“你別上遊戲,我登的是你的號!”
“?”陳言一愣。
隨即醒悟過來,顧小娘沒有身份證,過不了實名制。所以之前自己是把自己的遊戲賬號給她玩過來著。
不過……當天就被虐了好幾場,害的自己的號都掉了段。
他在陸思思的身邊看了一會兒,嘴角就抽了抽……
這個陸思思,更菜啊!!
螢幕上,陸思思剛空放了一個大,被對方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好吧!
這姑娘之前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日的活到十八歲,哪有心思玩遊戲?
估計也是最近才學著玩的。水平這個菜,倒也不奇怪。
看了會兒,陳言看不下去了,扭頭走出了房間去。
就這倆姑娘的水平……
今天玩一晚上,自己的號明天估計還得讓顧小娘整掉段!
他回到自己睡得小屋裡,往床上一躺,翻了會兒手機,忽然陳言坐了起來。
外面路上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隨後就有人拍院門,還傳來喊聲。
“小言哥,小言哥!”
陳言認出是初一的聲音,他起身來踩著拖鞋就走進院子開了門。門外,初一的面色焦急,身上的衣服也是穿的歪歪扭扭。
“初一?怎麼了?”
“我,我師傅……我師傅……”初一氣喘吁吁結結巴巴道:“師傅沒了。”
陳言一愣。
沒了?
不是白天說還病著,掛了水,躺幾天的麼?
這才多久,人就沒了?!
“怎麼就忽然沒了?沒送醫院麼?是什麼病,什麼症狀?”
陳言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
初一愣了會兒神,然後才明白了陳言的意思,慌忙擺手:“不不,不是的,不是的小言哥。
我師父,不是沒了,是……人沒了,不見了。”
陳言聽了,這才表情古怪的一拍腦袋。
好吧,要麼說龍國語言博大精深呢。
我家老太太不是走了,是走了。
初一的師父不是沒了,是沒了。
“你是說,人……不見了,失蹤了?是這個意思麼?”
“是!對對對,失蹤!失蹤!”初一連忙點頭。
“好好一個人,怎麼就失蹤了?他是晚上出門了,在外面走丟了?”
“不是……”
初一著急的一頭汗,他本來就腦子慢嘴也笨,一著急更是話都說不順當了,連跺腳帶比劃的,用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算是把話說明白了。
初一的師父,也就是山上野廟的老和尚。入冬以來身子就不太好,三天兩頭病歪歪的。
老和尚之前一直有氣喘的毛病,一到冬天就容易犯病,所以本來初一也沒當回事,就是找來村裡的赤腳醫生看了看,給打了吊瓶。
原本按照往年的經驗,打了吊瓶躺上幾天,也就慢慢會好的。
結果這次,躺了幾天,人還是病歪歪的樣子。
初一是個憨厚的人,每天也盡心盡力的伺候老和尚,端茶送水的從不懈怠,還要劈柴幹活,更是下山去村裡化些過節的米麵錢糧回來。
老和尚一直就躺在臥室的床上,每天除了拉屎撒尿,就根本不走動的。
今晚初一睡覺前,還去師父的房間裡看過。親眼見著老和尚已經睡下了,初一才放心回了自己房間裡休息。
晚上他尿急醒來,起身出了房門去茅房,路過老和尚的房間,就想著去看下師父房間裡的暖爐,檢查一下,這麼大雪的天氣,晚上冷,別把老頭凍著了。
結果,推開了門,房間裡床上空無一人!這麼一個大活人,一個病歪歪的連路都走不動的大活人。
三更半夜,在山上的廟宇臥室裡,就憑空消失了!·“廟裡廟外,都找過了?”
“找了,沒有啊!”
陳言看著初一的一腦門子汗,可見這個傢伙心焦如焚。
這孩子在廟裡連個手機都沒有……廟裡唯一一個手機在老和尚那兒。老和尚這一失蹤,初一連手機都打不開……沒法解鎖螢幕。想打電話求救都沒做不到。
他就跑進村子裡來找人幫忙。這大晚上的,他一個半傻不傻的人,也不知道去找誰。
心中其實浮現出了兩個名字來。
一個是老村長,另外一個名字是陳言!
這兩人都是初一心中知道,對自己好的。
可兩個一比較,初一還是本能的就往陳言家跑了……大概畢竟是從小跟在陳言屁股後面幾年,跟陳言的感情更好更親近一些。
陳言略一思索,沉聲道:“初一你先別急,我跟你去瞧瞧。你等我一下,我回屋換個衣服。”
說完,陳言轉身回屋,才走過來就看見顧青衣已經站在屋門口了。
“我……”陳言剛要解釋,顧青衣已經搖頭:“我都聽見了,我跟你去吧。”
說著,顧小娘低聲道:“別忘記了,他身上有妖氣!”
陳言想了想,搖頭道:“我一個人去,你留在家裡。”
他往屋裡看了一眼,也同樣壓低聲音道:“就是因為有妖氣,我才請你留在家裡!如果山上真的出了什麼精怪……初一可是一路跑到我家裡來了!
你留下在家裡陪著陸思思吧,她是個普通人。不防著點不行。”
顧青衣歪頭想了想,就同意了,不過看著陳言的眼睛,叮囑了兩句。
“如果要動手,就用符。”
“好!”
“如果打不過,就往家跑。”
“好!”
“還有,若是打輸了,回來我揍你。”
“好……啊?”陳言一愣。
顧青衣認認真真道:“我給你的符,天人境之下皆可斬殺!你有我的符在手,在這個世界遇敵都能輸了,這麼廢物,不揍你揍誰?”
好麼,你個小夾子音,說話挺狠啊……陳言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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