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願望,讓她幾乎完成了一個貧窮底層孤女的人生階級跳躍!
考慮到她的外掛金手指並不大,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真的就是物盡其用!
聽到這裡,陳言坐直了身子,他意識到,關鍵的環節來了!
“那麼,三個願望達成了,玉石裡的那個聲音,要求你做的事情,是什麼?”
陸秀婷看著陳言:“它讓我幫它……那玉石上的那個印章,挫掉磨去!”
陳言聽了,下意識的心中一震!沉默了一會兒後,陳言問道:“你……照做了?”
陸秀婷低聲道:“當時我也覺得這個要求,聽起來有些不太妙……
我其實也聯想到了一些東西,比如封印什麼的。沒準它是一個被封印的妖魔,而那個印章,就是它的封印印記,我萬一幫它脫困的話,它……”
陳言沒理會這些說法,追問道:“你照做了麼?”
“……我照做了。”陸秀婷終於嘆了口氣:“它告訴我,如果我不照做,那就違背了雙方的交易,它會把之前滿足我許願的三個事情,都一一的從我身上收回。
所以,我不得不照做。
而且,它也告訴我,它不是什麼被封印的妖魔鬼怪,不會做什麼危害這個世界的事情……”
哼,最後這句話,陳言就當是陸秀婷這個女人在自我安慰。
說說你就信?這個女人雖然不算太壞,但其實說她自私自利,是一點不過分的。
說穿了,她就是捨不得放棄到手的三個願望的利益。
“我用挫刀,磨去了玉石上的那個印章,而在我剛磨去後,那個玉石就化作了粉末,就此消散不見了。”
陸秀婷的這個話,讓陳言的心中更是一突!兩人對坐沉默了會兒,陳言只感覺到心中跳的厲害,彷彿隱隱的想到什麼念頭,但卻始終捉摸不到,就隱隱的覺得哪裡不太對頭的感覺。
“那些粉末,你沒保留麼?”
“沒……當時化作粉末後,它們很快就自己消散掉了,根本儲存不下來。
彷彿,它不是碎掉的,而是融化掉的。”
陳言深吸了口氣:“那麼,最後一個問題,陸阿姨,為什麼一定要讓思思出國,離開金陵府呢?”
關於這個問題,陳言已經心中有了幾個設想的答案。
比如,那個玉石裡的聲音,在消失之前,留下過什麼警告或者預言?
比如,聯想到陸思思原本的命格,聯想到玉石裡的聲音,給陸秀婷賦予的都是“借運”,那借的是誰的運?
再比如……
算了,不比如了。
正主兒就在面前,只要陸秀婷回答,當場就能揭曉答案!
陳言緊緊盯著陸秀婷,心裡已經做好了某種準備,哪怕是說出來的答案再驚人,他也能保持鎮定。
陸秀婷面色也很凝重,她緩緩道:“我如今懷了第三胎,已經三個月了。
近來身子沉重,而且感覺到自己日益精力不濟。原本以我的年紀,現在還懷第三胎其實是有些不太妥當的。我只以為是我年紀大了,孕期的反應比年輕人更猛烈些。
但進來我覺得,不但是身體,就連平日裡不順心的事情也在變多。
我想起了玉石裡的聲音,當年跟我說的,我的運氣是借來的。
想到這個‘借’,我心中就不安。生怕是當年得的好處,如今都要還回去。
我已經人到中年,若是這個時候還去運道,只怕以後人生落下就再無起勢。
思前想後……我就去尋了一個高人,替我看了運數。”
嗯?陳言一愣。
高人,看運數?這個答案倒是他沒想到過的。
陸秀婷已經繼續說了下去:“那位高人看了我的面向後,和我說,我頭一胎的孩子,和我的命數犯衝,她年紀小的時候,最多就是稍微拖累我一二。
而她年紀大了,年滿二十歲的時候,就會對我形成命格的大煞。
到時候,母女絕不能相見,一旦相見,就與我有大礙!”
說到這裡,陸秀婷神色疲憊,眼神裡帶著幾分請求,低聲道:“我知道我這個請求很自私,但……陳言,我畢竟是陸思思的母親,她是我生的,命也是我給的。
就算養恩我做的不夠,生恩總也在吧。
我不求她別的償還,不求她做別的,只是送她出國,遠離我身邊,避免命格的煞氣衝撞我。
那位高人和我說,我人到中年,命數已經走了下坡路,若是再被大煞衝撞的話,就會一蹶不振……”
陳言聽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更是覺得荒唐!
他為這個問題想了許久,都想不到居然是這麼一個荒誕可笑的原因。
高人算命?!這尼瑪不是扯麼!而且,這套說辭,聽著就耳熟啊。
古代封建王朝不是有過這種神棍麼?說什麼二龍不得相見……結果皇帝把太子遠遠的支派出去,父子多年不見,幾乎造成國家動盪。
這特麼就是神棍騙子的說辭啊!而陸秀婷這人的做法,也當真叫人齒冷!
就因為這麼一個沒有被證實的算命,就要逼自己的女兒離開家鄉,遠去國外?!
“你或許覺得荒唐,但我真的信!”陸秀婷眼神有些複雜:“思思從小就厄運不斷,也確實拖累了我幾次,這就和那個高人說的符合了幾分。
而我遇到過玉石裡的聲音,這種常人看來離譜之極的事情都發生在了我的身上,所以……思思和我的命格犯衝,倒也不算太過離奇了。
所以……”
陳言冷笑道:“所以,如果你信這個說法,為什麼不是你離開金陵府,遠遠的去別的地方,而是非要把陸思思趕走?”
陸秀婷臉色漲紅,提高了幾分音量,大聲道:“我是楊太太啊!我現在的身份,地位,財富,都是寄託於我丈夫楊家明!他的生意和公司都在金陵府,我怎麼可能離開了他遠走海外?
若是我走了,我的根基就沒了!萬一夫妻遠離,家庭發生變故,我就失去了一切,難道你不懂麼?!”
我懂個der!
陳言心中啐了一口。
他斜著眼睛看陸秀婷:“難道你就不怕給你算命的那個什麼狗屁高人,是騙子麼?”
“絕不會!”
陸秀婷神色肅然,看了看陳言,沉聲道:“你既然認得紫老,自然就應該知道,紫老是高人!而她那一脈,都是玄修宗門!
我找的這位高人,和紫老同出一脈,乃是紫老的師兄!”
不是!等一下!!
陳言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古怪起來。
和楚可卿同門,同出一脈。
還特麼是師兄?
還特麼能算命算出這種狗屁荒唐話來?
這路子,自己怎麼聽的就這麼耳熟啊!“那個,你等一下哈。”陳言面上帶著古怪的表情:“你說的那個楚可卿的同門高人,不會是……姓羅吧?”
“正是!”陸秀婷一驚,趕緊道:“正是姓羅,乃是紫老的師兄,我還是託人才找到了他幫我看命格的。
這位羅先生,名叫羅青,據說江湖上都尊稱他一聲‘青叔’。”
青叔?
我叔你個大頭鬼!陳言咧了咧嘴。
沒跑了,又是羅青那個騙子!
嗯,之前楚可卿打斷過他的腿,看來還是打輕了!`話講到這裡,就算是談完了,陸秀婷這裡該打聽的,陳言也都打聽到了。
隨後他起身和陸秀婷告辭,陸秀婷再三請求陳言,能放陸思思出國……
陳言只是冷冷道:“你就覺掉這個念頭好了,有我在,輪不到你這種不稱職的母親這麼欺負她的。”
當初生她,是為了帶球上位嫁入楊家。
生下來後,因為女兒黴運不斷,就冷落至今。
如今因為一個江湖術士的不著邊際沒有證實的算命,就要把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孩扔到國外去……
這母親當的,呵!不過陳言終究還是不想她繼續糾纏,就冷冷道:“我就放話告訴你,那個羅青是個廢物騙子,他的話你一個字都不用聽!
你若是信我講的,你就信!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自己捲鋪蓋離開金陵府,遠走國外,去保你的平安!”
說完,陳言起身出門。
·走到街上,陳言拿出手機來直接撥給了楚可卿。
電話剛一接通,不等楚可卿說話,陳言就沒好氣問道:“你那個叫羅青的廢物騙子師兄,最近在幹嘛?”
楚可卿一愣:“羅青?自從當初他得罪了前輩您,被我重重懲戒後,倒是老實了許多,最近也不曾闖禍了……”
說著,楚可卿反應了過來:“陳言前輩,是他,又做了什麼得罪你的事情了麼?”
“嗯,他騙我女朋友的母親,說什麼母女命格犯衝,讓我女朋友的母親,把我女朋友送離金陵府,遠遠送出國去,讓我們從此分割兩地!你說他得罪我了沒有!這不是想害老子分手麼!”
害你分手?!臥槽?
電話那頭楚可卿一愣,第一個反應是……師兄這是為我立大功啊!當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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