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開始落雨,雨很大,雷聲陣陣,風吹動著房瓦,打擾了一絲雨夜的靜怡。
幾個怪道士自我介紹完了,六斤叔開始回問,開始本以為幾位高人是同一個宗派,不知何事來我們鎖龍村,還同時聚集一起,妙哉妙哉,妙緣啊。
胖道士李星元甩動著喉嚨的氣包,對著六斤叔問道,閣下面相不凡,看來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是此家主人什麼人吶。
鄙人李六斤,和水生他爹是兄弟,不過我那兄弟前幾日出事英逝,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幾人面色突改,胖道士露出難為之色,無心之問,卻沒想提及有悲事人命,不知是何事讓主家兄弟死於非命了?
六斤叔正在為難,媽突然叫了一聲,讓我去端來高壓鍋裡的蹄膀,揭開火爐蓋子,拿上鐵鍋放下,將臘蹄膀倒入鍋中,準備開吃。
眼見要吃肉喝酒,幾人就不再多語,靜候我家吃肉的筷子,喝酒的杯子....
我提來十斤包穀酒,是膠酒壺,十斤裝的。
堂屋傳來一陣有些醉意的藝術性的瘋詞。
不知何事縈懷抱,醒也無聊,醉也無聊,夢也何曾到謝橋。
好你個柳水生,吃肉喝酒都不叫我,居然是孟天星,掄著他那個破酒葫蘆,冷疙瘩吧唧一口。
孟叔,你怎麼來了,快進屋坐,我們這準備吃飯吶。
哼,人蠻多呀,家裡咋來了這多客人,所以我今天專門來趕嘴吃肉喝酒的。
孟天星摘下斗笠,朝著六斤叔位置坐下。
此時的孟天星,雙眉和頭髮已經鬢白完了,就連鬍子都是白的,難道是他所說的仙風道骨?
我倒好酒,幾個道士邊吃肉喝酒便和孟天星打起了招呼。
嗨....咱們先吃蹄膀喝酒,喝盡興了咱們再聊,雷都不打吃飯人,先喝酒先喝酒。
孟天星居然不理會,這樣一說幾個道士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狼吞虎嚥起來。
那女孩素秋水吃了一點青菜和飯,吃了一小坨肉,便放下了筷子,坐在一邊還是撥弄著她的辮子。
還是時不時地瞅我一眼,孟天星好像幾天沒吃飯一樣,老的跟仙翁同此,牙口還真好,拿著蹄膀啃得太香,兩杯酒就下了肚子。
這幾人也不含糊,跟著孟天星星的節奏,頓時一大鍋肉就剩下小半了...
十斤酒也喝下了一半,媽說先回了屋子,讓我陪著眾人,她就回房陪“閨女”歇息了。
齊英可辛苦,回房休息去吧,孟天星替幾人說了話。
媽回房了,紅狐睡得正香,媽上了鋪,紅狐依偎在媽的懷裡。
我填飽肚子,並沒喝酒,就給孟天星和道士們倒酒。
我也是醉了,整個屋子,全是道士,這幾個先不說真假,可孟天星和六斤叔那是真的。
肉吃完了,酒也喝完了,都擦了擦嘴邊的油膩,回味無窮。
酒是有些醉,孟天星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你們來這裡為了什麼,幾個道士異口同聲的回答。
我們來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