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了一會,他仰天一吼,吐出來一大團黑黑的寒痰,冒著熱氣。
眼淚都被擠出來了,你個該死的老瞎子柳援東,給我吃你的痰,你要死啊。
哈哈哈!
不吃我的痰,你會好嗎?
二爺爺繼續抽菸,眼下龍王廟那妖棺,還有不知名的妖孽,那法王有問題,需要你撐頭。
帶著水生和俊兒去幹吧,我那老大死的冤,死的可惜啊,雖然我和他有過節。
說到這裡,二爺爺開始抽泣,那瞎透的眼睛,都好似有淚珠滑落下來。
“哎。”
行吧,那日我和柳爺一起去龍王廟,沒想一去成永別。
我看到了它,六斤叔滿腔怒火,一個黑袍男人,長得恐怖變異。
那黑蛟龍應該是沒死,只不過被控制肉身和龍靈了。
還有一個東西,八條尾巴,是個千年惡狐,看來這兩者之間,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所以我當時受霧霾刺激,嚇啞了,多虧你還沒死,有這口黃龍大痰。
嘖嘖嘖。
接下來該怎麼辦,其實大家心裡都沒底,要說撈屍內行,對付妖魔鬼怪,這還是第一次。
那妖棺該怎麼開啟,或許裡面才有想要的答案。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必然會有辦法的,
二爺爺提到了一個人,讓我去請,飛雲山孟天星。
假如能請到他,和你李六斤合手,添上水生,一切皆看天機吧。
爸讓我收拾一番,帶上爺爺的煙槍,這是爺爺的靈魂信物。
選擇明早出發,晚上讓我早睡,誰知又開始做夢。
是她,還是她,和我在夢裡嘿咻的傻喜。
夢裡她面板髮青,全身面板青燮不堪,像個青屍。
頭上的頭髮像個喜鵲窩,裹著我給她墊著的紅荷花圖案的被套,看著就是一個傻傻的村婦。
“我等你!”
“我等你!”
寒月夢醒,她再次消失無影,而我驚魂未定。
去飛雲山路上,我一眼望去,淼淼黃河,一眼無邊,渾黃河水少了之前的磅礴氣勢。
多了陰霾,說不出的感受,岸邊屍體成堆,群鳥南飛,猶如人間煉獄。
一人行至荒山,滿山的蘆葦梗絮,和冷風摻雜吹入鼻中,讓人很不是舒服。
蘆葦叢中突然有了動靜,嗶嗶嗶嗶。“誤為野兔打歡,麻雀尋食。”
石板之上,坐著一個女人,天吶,居然是她。
我握緊爺爺煙槍,怒目而視,你有完沒完,為什麼纏著我不放?
“呵噠,你別緊張!”
不緊張才怪,“被你折騰壞了,哪天我要被你玩死。”
你想怎樣?
不怎樣,我說了我等你。
等我幹什麼,要我命吧,我氣的臉紅脖子粗,恨不得一煙槍敲碎她腦袋。
你這麼兇幹嘛,人家說等你,自然是幫你,我不會咬了你,更不會害你。
你到底是個啥人,你人鬼不像,你就是一死屍。
死你媽個頭,死屍會說話的,會給你託夢的,不知好歹。
這時候一隻野雞飛了過來,她順手一抓,撲稜一下,就到了她手裡。
她撕開野雞脖子,就開始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