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臨州高新區創新創業中心的白駒科技辦公區，郝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關注著這次考核的全過程。
他倒不是在關注最終的結果，而是這一“事物發展的全過程”。
“程總。”曹松敲門進來：“我……”
“正好你來了，替我盯著點兒。”郝成擺手示意曹松坐下。
“好的。”曹松原本是有一點兒事情需要請示的，索性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兒，再看看郝成這認真的一副樣子，也是直接坐了下來。
但，他本人此刻是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尤其是盯了接近一個小時之後，除了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行為和選擇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於是，不解的神情也是慢慢的表露在了臉上。
郝成也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他也是微微的搖了搖頭——砥礪前行的路上身影依舊孤單，所有人都知道這場考核，但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除了考核學生，他還在考核一樣更重要的東西。
“你覺得你現在的能力怎麼樣？”郝成一轉頭，如此問道：“來到這裡之後跟之前咱們在原公司的時候，差距大嗎？”
曹松雖然一頭霧水，但回想起自己原來在公司一天天的只會悶著頭就像盲人摸象一樣的寫程式碼，寫到最後，專案整體具體是個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地位的，也是妥妥的底層再底層，用現在很多人說的非常多的一句話，那就是“牛馬”。
再看看現在，人還是那個人，但氣質已經陡然一變了，哪怕是走在大街上，給人的感覺的都是不一樣的。
雖不知道郝成想要說什麼，他還是認真道：“我早已不是那個悶頭苦幹的‘牛馬’了，不過要說能力，現在大約也就集中在一個或數個專案的把控上。
“再上一個層次，可能還有點兒距離。”這麼說完，他還帶著求知的眼神看向郝成，當然，這個求知不是提高自己，而是想要知道，今天這葫蘆裡這究竟賣的這是什麼藥？
不過，郝成沒有直接解答他的疑惑，而是接著又問道：“那你覺得，小沙的能力現在怎麼樣？”
小沙的能力怎麼樣，這還用問嗎？在當今的科技圈，小沙絕對是一騎絕塵的存在，別說相爭了，就沒有第二個ai能跟小沙站到一起。
尤其是，三維立體晶片不斷的裝機，為小沙提供了更立體的資料和訓練之後，現在的水平，甚至在某些方面完全代替人可能都不是問題了。
“小沙的話，那……”曹松只說了五個字就停下了，他的腦袋瞬間“嗡”了一下，瞬間意識到，郝成想要問的根本不是什麼他的能力、小沙的能力怎麼樣，而是在解釋，今天他這是在做什麼。
“這……”曹松瞬間覺得自己的整個腦子都空靈了：
ai是什麼？直白的翻譯就是人工智慧。但是，所有人，包括白駒科技的所有人，當然也包括曹松在內，在一時刻之前，這個東西在他心裡的定義……
腦筋轉了好幾轉，曹松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定義他心中之前的ai是什麼，但是此刻，他瞅了瞅郝成，這個定義好像要變了。
看曹松表情不斷的變換，郝成就知道，關於自己對ai演進的思路，他應該有所瞭解了。
“給ai放權？只要結果？不管過程？”
一連三個反問，曹松的腦瓜子其實是不太夠用的，別說ai了，就現在，他所負責的專案，包括白駒科技自己的，也包括丙級合作伙伴的幾個專案，很多時候，他都是親力親為去深入瞭解進度、深入瞭解各項工作的。
每天的忙得那是不可開交，甚至這一段時間加班，比在之前公司都更加的嚴重了，就是因為此。
他不想放手，也有點兒不敢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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