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稱把鄰居拉吉的太太當妹子看待,而對方也以兄長相稱,每年去求辟邪的彩繩系在他的手腕上。拉吉夫婦相信桑託什,允許他自由進出家門,卻不料引狼入室。
一天,桑託什偶然發現了拉吉的太太和某醫生鄰居的姦情,他威脅要告發兩人,以此強迫拉吉的太太也同他保持不正當關係。
打那以後,桑託什會在上午溜達到拉吉家,和他叫做“妹子”的女人苟合。
下午兩點同自己的母親去廟裡做法事,裝模作樣地念一小時經。
貧民窟裡的這種性關係談不上絲毫溫柔,它發生時不單掩人耳目,且充滿獸性。
一個女人在貧民窟遭受汙辱,往往是打落牙齒和血往肚裡吞。
就像阿南德說的:“她總覺得,家醜怎麼能外揚呢?”
所以施暴者更加肆無忌憚,他們專挑弱勢群體,這些人不會揭露他們,不能揭露他們,不敢揭露他們。
別人會有怎樣的閒言碎語?無力保護妻女、任人欺凌恥笑的男人又會有何等感受?當他們發覺事情的真相後,也大多保持了沉默。
羅恩知道貧民窟很亂,但也沒想到會這麼亂。
“那個桑託什搞過那麼多女人,除了不敢聲張外,難道他還長的很英俊?”
“完全不是,”阿南德搖頭,“他是個跛子,連小學都沒畢業,平時給某個商場看大門。”
但他很會說話,他會到某個女人的家裡,每天都去,坐在那兒拉家常。
他和這家人的丈夫聊天,和他的妻子聊天,也和他們的女兒聊天。
他專挑他們愛聽的講,漸漸就和他們熟絡起來,然後看準了時機下手。
“所以看到他在我們家出入,我有點緊張。”阿南德承認。
矮冬瓜絲毫沒意識到,他也長得其貌不揚,也霍霍了很多家庭主婦。
真要說起獵豔之旅,他比那個桑託什還離譜。
貧民窟裡的性,狂野、無序,且能隨時隨地發生。
正在阿南德繪聲繪色描述這裡的奇聞異事時,拉吉夫跑過來說有個男人在打老婆,他擔心她會被打死。
“卡瑪大院的?”阿南德問。
“不,外面的。”拉吉夫指了指非法貧民窟。
“羅恩巴巴,要去看看嗎?那裡現在也歸我們管。”
“我就在這裡,你去做自己的事。”羅恩擺擺手。
他已經看到不遠處聚集了一群人,離得不遠,在這裡也能聽到。
阿南德和拉吉夫他們快步走過幾道汙水溝,來到一排小屋前。那排小屋就在外圍,幾步地就到。
大批圍觀的群聚在一間小屋外,他們走近,聽到屋裡傳來可憐的尖叫聲和拳打腳踢的聲音。
阿南德看到拉賈坎努站在那小屋旁,他二話不說奮力穿過人群,來到他旁邊。
“怎麼回事?”阿南德用嚴厲的語氣問。
“約瑟夫喝醉了,”拉賈坎努憤憤的回答,往那小屋方向啐口水,“這個混蛋打了老婆一早上。”
他瞧不起這種人,當初了為了讓懷孕的老婆從人行道搬進貧民窟,他不惜以自己負傷作為代價。
後來還是羅恩把他招攬到麾下,才讓他老婆在生產前有了個像樣的家。
“整個早上?多久了?”
“三個小時,或許更久。我剛到,其他人告訴我這件事,我就讓人去通知你。”
阿南德眉頭擠在一塊,很不高興。他喜歡主婦沒錯,借有線電視獵豔也不假,但他依然認為自己是個好男人。
他把芙蕾達照顧的很好,孩子們也都健康成長,還往家裡帶了很多錢。
他不喜歡打老婆的男人,那是無能的表現。
“約瑟夫打老婆不是一兩次了,你為什麼不阻止?”
“我”拉賈坎努語塞,但又覺得委屈,低頭瞧著腳下的石頭地。
他滿肚子怒氣,快哭出來了。
“我不怕他!這裡的男人,我誰都不怕!你知道的,但他們是.她是他老婆”
貧民窟的小屋稠密、擁擠,居民緊挨相鄰。生活裡最私密的聲音和動作,左鄰右舍時時刻刻聽得到。
他們和其他地方的人一樣,不願插手別人的家庭紛爭,即使那些紛爭演變成施暴。
尤其是女性,不相干的男人更不好插嘴。
阿南德才不管這些,他當即要拉賈坎努去開門。
此時屋裡傳來新的叫喊聲和毆打聲,接著是更淒厲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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