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維婭的面板是那種淺小麥色,看起來健康緊實。但只有等到親手觸控的那一刻,羅恩才知道自己錯了,那是種無法言喻的柔軟。
外面火光沖天,街道上回蕩著尖叫。他們出不去,只能窩在這小小的房間內。彼此眼神相交,定住,有奇怪的衝動在心底騰起。
卡維婭走近他,窗戶外的火光照亮她的眼睛。她埋首,投進他的懷裡。
兩人相擁,然後倒下。這個房間滿是她的香味,就跟羅恩平時聞到的一樣。
他們在這個騷亂的夜晚彼此慰藉,他們需要把胸口貼的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對方的心跳。
清正寺的火光,默哈拉身上的汽油,外面的尖叫,無不刺激、壓抑著他們。
羅恩整夜流連在歡娛的洞裡,他把自己的憤怒、恐懼、慾望,統統拋了進去。
街道恢復寧靜的時候,他倒頭埋進柔軟裡,然後呼呼大睡。
等到再次醒來時,卡維婭已不在身邊,她正站在視窗打電話。
羅恩打著哈氣爬起來,昨晚太放縱了。但這並非壞事,至少他心底的陰鬱一掃而光。
卡維婭身上只披了一層薄薄的睡衣,迎著窗外的亮光,迷人的風景一覽無餘。
好吧,羅恩的bro已經先一步起身致敬,它翹起來了。
“看來昨晚還不是你的極限。”卡維婭走過來,大膽的使用一指禪。
“你最好別挑釁它,我怕控制不住我寄幾。”
“難怪那麼多女孩子喜歡你,原來這麼有本錢。”
“這只是我雄厚實力中微不足道的一點點,說說吧,打聽到了什麼訊息?”
“騷亂的導火索是發生在喬格什瓦里區的一樁慘案。”
“慘案?”羅恩皺眉,他現在厭惡這個字眼。
“事情發生1月8日晚上,那個貧民窟內有印度教徒和幕民,他們分割槽而治。有一戶印度教徒居住的筒子樓,恰好位於幕民區。
然後這戶人家正在酣睡時,有人從外面封住了他們的房門,朝窗內扔了一枚汽油炸彈。六口人被爆炸聲驚醒,尖叫著試圖逃出去。
他們沒能成功,最終被活活燒死在屋裡。其中包括這家人的女兒,一位殘疾的印度少女。”
“老天”羅恩揉了揉腦袋,他沒親眼所見,但想想這副畫面就足夠震撼。
更何況是被教派洗腦的印度教徒,他們絕對忍不了這件事。
“還有一種說法,那個身患殘疾的印度少女在臨死前被摁倒在地,有二十幾個異教徒,也就是幕民侵犯了她。
周圍鄰居說,她的慘叫和她被鎖在屋內、任火舌舔舐的親人的哀哭一起,響徹天際。最後他們也沒饒過她,她被扔進了大火中,那裡躺著她的家人。”
羅恩直接被幹沉默了,這他媽就不是人乾的事,當然印度教徒也不是什麼好鳥。
“有人說這是溼婆軍故意誇大其詞,他們極力煽動印度教徒向幕民復仇。但不管怎麼說,這座城市完了,至少現在。”
卡維婭的語氣十分憤怒,但眼裡全是哀傷。她從初中開始就去美國上學,但她依然愛著這個國家。
“孟買不會這麼亂下去的,總會有人來收拾它。”羅恩嘆了口氣,他的生意也完了。
“我得去報社,那裡有最新訊息,我想寫一篇專題報道。”她開始穿衣,整理辦公用的東西。
“我送你去吧,外面太亂了。”羅恩不放心她一個人,正好維拉傑的摩托車也需要還回去。
卡維婭在《印度時報》實習,這是印度有名的大報。當初為了進入這家報社,她家裡也託了不少關係。
外面的街道很亂,但並沒有徹底失去秩序。姍姍來遲的警察,今天終於開始嚴格維護治安。
但那些幕民居住區、幕民人開的商店,依舊是人們關照的重點。這樣的大好機會,不來一波零元購,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羅恩很順利把卡維婭送去了報社,接著他又把摩托車開到了利奧波德酒吧。
這裡一片狼藉,壓根沒什麼客人。好在維拉傑已經等在路口,他似乎知道羅恩要來。
“你得跟我去一趟醫院。”他剛見面就迫不及待的開口。
“出了什麼事?”
“盧卡,那倒黴蛋來的真不是時候。”
從維拉傑口中羅恩才知道,盧卡昨天就已經抵達了孟買。結果很不湊巧,他剛出機場就遇到了騷亂。
印度教徒和幕民火拼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飛來了一根鐵棍。他腦門被捱了一下,然後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
最後還是警察把他送進了醫院,要不然這傢伙在地上躺一夜,第二天鐵定渾身被扒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