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影片的內容就到了張彪一把把許姨推了個跟頭。
“哎喲。”兩個警察跟著現場的群眾感慨了一聲,看老王的眼神沒那麼嚴厲了。
姑娘點了下暫停,像給學生們講課的老師一樣講解道:“這就是許姨,旁邊那個是她的傻兒子,叫浩浩。”
“哦——”兩個警察恍然。
“咱們繼續。”姑娘恢復了播放。
我正好坐在姑娘的正面,從我這個角度看去,能看到她低垂著頭,也在認真地看影片,長長的睫毛鋪下來幾乎蓋住了眼瞼,像是睡著了,本來是個很精幹的姑娘,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她顯得有點迷糊,我就納悶了,本來顏值已經很優秀了,為什麼還要戴假睫毛。
然後影片就到了峰迴路轉的地方:浩浩抱住了張彪,張彪飛踹,老王倒退,戳中了一個榴蓮。
張彪指著影片喊道:“兇器!那就是他用的兇器!”
三級警司納悶道:“你們打架還用兇器了?”
下面的內容就是老王飛撲,榴蓮上臉!duang——
隨著這一幕的出現,兩個警察形態猛的發生了變化,三級警司使勁掐嘴,協警拼命低頭,無聲地拍了兩下桌子。
張彪怒道:“喂!你們兩個!”
我趕緊替兩個警察說:“他們受過嚴格的訓練,無論多好笑都不會笑。”
“哈哈哈哈哈哈哎喲我艹。”調解室後面爆發出一陣狂笑,是那個跟來的市場管理。
見我們都回頭瞪他,他無辜道:“我沒受過訓練,我忍不住。”
張彪有點無力,他緩了下神繼續道:“這就是證據,他用兇器打我啊!”
三級警司憋得臉通紅,用手擋著半個臉問:“這個‘兇器’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攤手道:“讓現場的觀眾吃了。”
“噗——”兩個警察掐嘴的掐嘴,低頭的低頭,輕車熟路各司其職。
市場管理摸著下巴覆盤:“哦,我說誰的拳頭還帶尖兒帶楞兒的,原來是榴蓮砸的啊!”
張彪喝道:“他銷燬證據你們管不管?”
天地良心,我請大家吃榴蓮那會真沒想到這一層,我是純粹覺得被墩布戳過的榴蓮再賣錢屬於不講職業道德,跟白景琦當眾燒燬假藥是一樣的心理。
修合無人見,存心有天知。
姑娘也忍著笑把影片放完,大家聚精會神地看完了後面經過。
張彪開始撒潑:“還有沒有王法啦,你們要不管我就去找你們上級部門!”
三級警司使勁揉搓了一把臉讓自己恢復常態,道:“怎麼說你也不該打人家老太太。”
張彪道:“那是我在執法!”
協警道:“你一個保安執什麼法?”張彪還穿著一身保安的制服呢。
“我不是保安,我是市場巡查!”
三級警司道:“那你也沒有執法權啊。”
張彪道:“我不管,今天副市長帶隊考察冷庫,一切不該從嚴查處嗎?”
那姑娘忽道:“壞了,我把這茬兒忘了!”
三級警司道:“跟你有關係嗎?”
姑娘顧不上搭話,抄起電話撥號。
“喂,許主任,對我是馬超苒,副市長他們到冷庫了嗎?什麼,已經走了啊,呃對,我是有事耽誤了,那下次吧,再見。”
全屋的人都在看她,各自揣測這個叫馬超苒的姑娘跟副市長考察冷庫有什麼關係。馬超苒掛了電話,隨後掏出一個證件遞給三級警司:“我是融媒體的記者,這是我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