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武道:“純良在大是大非方面是拎得清的。”薛安寧沒好氣道:“聽你這意思,都是我的不對。”
王金武笑道:“我可沒說,對了,你今天找我幹什麼?”
薛安寧道:“找你幫忙,我們考古隊想來酒廠酒窖遺址參觀一下。”
王金武道:“這事兒我可做不得主,那邊酒廠溫泉是墨晗承租的,酒窖遺址的管理權屬於東州文旅。”
薛安寧道:“你拉倒吧,酒窖遺址好像連縣級文物保護單位都算不上吧,東州文旅會直管那裡?”
王金武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酒窖遺址發現之初就被訂為鎮級文物保護單位,沒多久就評上了市級,不信你問許純良。”
薛安寧道:“本以為是一件小事,想不到這麼麻煩,你不肯幫忙就算了。”
王金武道:“真不是我不肯幫忙,其實那裡平時沒什麼人,市裡也進行過考古,後來確定價值不算太大,你要是真想去,直接去就行了,沒必要找人這麼麻煩。”
薛安寧顯得有些不高興,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沒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王金武愕然道:“這就走啊?都飯點了,一起吃頓飯唄。”
薛安寧道:“你們直管領導過來視察,我就不跟著添亂了。”
王金武道:“梅書記也是以私人身份過來的,純良剛才還提醒我留你吃飯。”
薛安寧道:“他不會吧,王總,我先走了,對了,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
“你說!”
“明天能不能動用一下你的遊艇,把我們考古隊的專家給接過來?我帶他們來島上欣賞一下風光。”
王金武道:“我這邊沒問題。”
薛安寧說走就走,搞得王金武有些迷糊,她到底找自己幹什麼?想參觀酒窖遺址?按理說也不應該找自己幫忙啊。
帶著心中的疑問,王金武找到了許純良他們。
佟廣生和梅如雪正在談話,梅如雪提出農場的搬遷速度有些緩慢,希望農場方面能夠加快進度。
佟廣生希望梅如雪能夠多些耐心,他們答應今年年底之前全部搬遷完畢,就算加快進度,也得等這個豐收季過去,雖然濱湖新區政府給了相應的補償,但是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還沒成熟的莊稼就這麼爛在地裡。
梅如雪表示理解,兩人商定了一個合理的方案。
許純良沒有加入他們的討論,看到王金武這麼快回來了,調侃道:“這麼快,才幾分鐘就完事了。”
王金武道:“走了,沒啥要緊事。”
許純良道:“你也沒留人家吃飯。”
王金武道:“留了,沒給我面子,她說想參觀酒窖遺址,這事兒也不歸我管,找我沒用啊。”
許純良聞言心中一怔,薛安寧要參觀酒窖遺址?她又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因為這件事來找王金武的確有些奇怪,王金武又不是體制中人,更不負責東州的文旅工作,她與其找王金武還不如直接找梅如雪說這件事。
王金武道:“感覺她心情不是太好。”
許純良道:“她就那樣,整天耷拉著一張臉,跟別人都欠她錢一樣。”
王金武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忍不住笑了起來:“估計是當年你表哥把人家傷的夠嗆。”
許純良道:“感情上的事情不好說。”
梅如雪和佟廣生確定了最終的搬遷方案,向許純良道:“許主任,聽說你當演員了?”
許純良笑道:“你聽誰說的?”
梅如雪道:“你別管,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換個賽道說不定你能取得成功呢。”
許純良道:“聽你這意思,我過去不成功?”
梅如雪道:“我可沒這意思,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勸你兩句,好好的體制工作怎麼說丟就丟?還是考慮清楚,世上可沒後悔藥賣。”
許純良道:“我這人脾氣不好,個性又強,還沒啥背景,勉強在體制中混下去也沒出頭之日。”
其實兩人過去就探討過這件事,梅如雪對許純良的決定是支援的,還主動提出要在濱湖新區劃一塊地給他開醫院呢。
之所以又拿出來說,也是當著別人的面做做樣子。
佟廣生不瞭解現在他們的關係,幫著許純良說話:“個性太強的人真不適合體制工作,這就是我當年寧願種地也不願去機關單位的原因,我相信,以純良的能力,不管做什麼都能搞出名堂,你要是不嫌棄,來顯洪農場當管理。”
許純良笑道:“佟叔,您把我金武哥放在什麼地方了?這不是故意挑起我倆矛盾嗎?”
王金武道:“我雙手歡迎,我多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能力方面我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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