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道:“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這次來找我到底是自己的意思還是奉了馮主任的命令?”
劉海餘道:“我在局裡要服從馮主任的指揮。”雖然沒有直說,也等於間接承認是馮明君讓他過來的。
劉海餘對此頗為不解,搞不懂這對母子在搞什麼?有什麼事情他們不能直接交流嗎?為什麼非得讓自己夾在中間來回傳話?更鬱悶的是,他胸痛的狀況越來越頻繁,為此他特地去醫院做了全面檢查,甚至連造影都做了,可還是什麼病都沒查出來。
劉海餘認為自己的胸痛病就是許純良給他種下的,上次見這小子的時候,他就暗示過。。
許純良道:“老劉,你對我恩將仇報,良心不會痛嗎?”
劉海餘又感到一陣心痛,他痛苦地捂住心口,一臉幽怨地看著許純良。
劉海餘的表情壓根沒有激起許純良的半點同情,許純良道:“其實對領導一味順從也不好,他們會覺得你無能,會覺得你可以隨意拿捏,有什麼困難都讓你上,有什麼鍋都給你背。”
劉海餘心說用得著那麼直白嗎?不過許純良說的就是他現在的寫照,劉海餘現在時常懷念當初外出臥底的時候,那時候雖然無法公開身份,可至少沒那麼多約束,自從回到總部,日子過得難以形容的窩囊。
許純良道:“我跟你說過的,你的病我能治。”
劉海餘道:“你咋知道我有病的?”
許純良道:“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肯定認為是我在你身上動了手腳。”
劉海餘道:“你沒那麼卑鄙吧?”
許純良道:“拐彎抹角罵我是不?老劉啊,我勸你對我好一點,我這個人還是念舊情的,說不定哪天想通了,我就幫你解除病痛,其實你的病不難治,一針下去,恢復如初。”
劉海餘清楚他有這個本事,可他更清楚,許純良不會平白無故幫他,這小子肯定想讓自己幫他做點什麼。
劉海餘道:“我自從加入部門,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相信你應該有所瞭解,馮主任應該跟你提過吧?”
許純良道:“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他們是幹啥的。”
劉海餘道:“工作性質的原因,他們隱瞞身份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你。”
許純良道:“你覺得我需要被你們保護嗎?”
劉海餘搖了搖頭:“小許,我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選擇和馮主任對著幹?”
許純良道:“那你應該去問馮主任。”
劉海餘道:“馮主任可不好說話。”
許純良笑了起來,他知道劉海餘當夾心餅乾的滋味不好受:“念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提個醒,以我對汪建成的瞭解,他應該不會做出衝動殺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不過有一種例外情況。”
劉海餘道:“什麼例外?”
許純良道:“你還記得我爺爺的事情嗎?”
劉海餘愣了一下,他很快就想起,許長善當初死在了徒弟鄭培安的手裡,那件案子於理不合,後來查出鄭培安的精神受到了他人的控制,既然這種事情能夠發生在鄭培安的身上,自然也就可以再次發生。
劉海餘道:“就算是這樣,親手殺死黃允兒的也是汪建成。”
許純良道:“落實了?”
劉海餘道:“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基本證實汪建成就是兇手,不過他自己說不記得了,我們對他進行了測謊,也沒發現異常。”
許純良心說就你們那測謊儀也未必準確,反正對自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許純良道:“多問一句,汪建成的案子怎麼落在你們手裡了?”
劉海餘知道他是明知故問,嘆了口氣道:“這種案子比較棘手,不好處理,其實我們也不想接。”
許純良嘆了口氣道:“老劉,恕我直言,你真不該接下這個任務,表面上是汪建成的案子,可背後存在著錯綜複雜的關係,若是得罪了其中的任何一方,都沒你的好日子過。”
劉海餘哭喪著臉道:“上頭的命令我能有什麼辦法?”
許純良心中暗忖,馮明君現在和劉海餘也是一樣的為難,別看他們的部門許可權不小,但是這次汪建成的事情已經驚動了兩位老爺子,如果他們無法讓兩位老人家滿意,恐怕馮明君也不能免責。
許純良道:“幫我轉告馮主任,我還得跟她見上一面。”
劉海餘隻差沒哭出來了:“小許,你們能不能別讓我傳話,我太難了!”
許純良道:“還有,見面的地點就在你們單位。”
劉海餘無可奈何,正準備回去向馮明君彙報的時候,馮明君居然打來了電話,讓他帶許純良回去見她。
劉海餘不知這母子倆到底是事先串通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反正對他而言這是個好訊息,至少他不用再夾在這母子之間難做。
許純良欣然答應,不過他有個條件,他要光明正大地進入579局,不許對方給他設定任何的人為障礙。
劉海餘隻能再次請示,馮明君的回話是隨他吧。
兩個小時後,許純良在劉海餘的陪同下踏入頗具神秘色彩的579局,其實從汪正道那裡他已經知道,汪老和喬老聯手施壓,馮明君找上他也只是早晚的事情,但是他也沒想到會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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