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沒錯,可她怎麼死了?”
許純良道:“死了至少三天。”
汪正道不寒而慄,如果楊玉蘭已經死了三天,那麼今晚在他家裡的保姆楊玉蘭是誰?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如此相像?
許純良道:“這個是真的,假的那個可能已經逃走了。”
汪正道掏出手機。
“幹什麼?”
“報警,事情已經擺明了,真兇另有他人。”
許純良道:“別急,就算你報警也證明不了那個人才是殺害黃允兒的真兇。”
汪正道不解地望著許純良。
許純良道:“不把背後的佈局者挖出來,你們汪家還會出事。”
“怎麼挖?”
許純良道:“恕我直言,咱們兩個人恐怕做不成這件事,背後涉及到的關係盤根錯節,不是打打殺殺就能解決的。”停頓了一下又道:“金錢也不是萬能的。”
“那就是單靠你我的力量還不夠?你還需要什麼支援?”只要能解決這件事,付出再大的代價汪正道也心甘情願。
許純良道:“你其實明白的。”
汪正道長嘆了一聲,他不想將父親牽涉進來。
許純良道:“我先走,我不想和警察打太多交道。”
“你去什麼地方?”
許純良道:“我有些線索,但是以我現在的身份不好展開行動,我需要師出有名。”
黎明到來的時候,汪正道回到了家裡,果然如他所料,汪老徹夜未眠。
望著父親憔悴的面容,汪正道難掩歉疚:“爸,讓您擔心了。”
汪老道:“律師是不是已經安排好了?”
一句話表明他已經清楚了發生的一切。
汪正道點了點頭:“您放心,全部安排妥當。”
汪老道:“黃有龍已經出來了,這件事涉及到外交層面,你至少應該跟我先商量一下。”
“爸,建成都被他們害成這個樣子了,我總不能無動於衷?”
汪老低聲道:“你都不知道什麼人在害你,憑什麼去行動?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只會把事情越搞越糟。”
“爸,這是一個局,他們早就設好的局,楊玉蘭三天前就被人殺死了,有人扮成她的樣子潛入了我家,應該是這個人找機會殺死了黃允兒又嫁禍給建成。”
汪老愣了一下:“你有證據?能找到這個人?”
“暫時找不到,不過我一定會把這個人找出來。”
汪老道:“你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這麼恨咱們汪家?為什麼會生出這麼深的仇恨?”
汪正道猶豫了一下:“爸,我懷疑……”
“懷疑什麼?”
汪正道咬了咬牙,突然在父親面前跪了下去。
汪老吃了一驚,不過他迅速平靜了下來,語氣越發低沉:“正道,你究竟隱瞞了什麼?建成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
“爸,我懷疑喬遠山還活著。”
汪老靜靜望著兒子:“你和他的失蹤有關?”
汪正道搖了搖頭:“我也是受害者,我後來才意識到梅惜情故意在我們兩人之間製造矛盾。”
“你的意思是喬遠山因為這個女人受了刺激選擇消失?”
汪正道終於下定決心:“爸,其實……其實,梅如雪是我的女兒……”
閱盡滄桑見慣風浪的汪老此刻也深深震驚了,他宛如凝固一般坐在那裡,感到就要窒息:“你說什麼?你……你……”
汪正道顫聲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取了小雪的基因樣本,做過了親子鑑定。”
汪老揚起手,汪正道沒有躲避,等著這巴掌落下,可父親的手卻遲遲沒有落下。
“你啊!”大錯已經鑄成,就算打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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