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中只剩王允、劉英和貂蟬三人。
劉英直視王允:“司徒公,您是想效仿西施入吳、鄭旦惑主那一套嗎?”
王允臉色微變,沒料到劉英如此直白!
劉英不等他答話,聲音更加激昂:“司徒公!您真以為我劉英甘心認賊作父?甘心背這數典忘祖的罵名?董卓勢大,爪牙遍佈洛陽!我若貿然以卵擊石,不過是徒送性命,於漢室何益?!”
他指著心口:“忍辱!是為求生!苟且!是為待時!我劉英對天發誓,此身此心,永屬大漢!所做一切,皆為有朝一日,誅殺國賊,匡扶社稷!”
王允蒼老的身軀顫抖,渾濁眼中淚光閃爍!
他猛地站起,一把抓住劉英的手,聲音哽咽:“老朽……老朽錯怪公子了!公子忍常人所不能忍,行非常人之事,真乃國士!真英雄!”
“公子既有此雄心,何須再用美人計這種小道!”王允斬釘截鐵。
他轉身看向同樣被震撼的貂蟬:“蟬兒!”
貂蟬上前一步,盈盈跪在劉英面前。
“公子,”王允聲音莊重,“老朽今日,非施美人計,而是真心將小女託付於您!貂蟬雖為女子,卻深明大義!從今往後,她便是公子的人!只盼公子……勿忘今日誓言,誅殺國賊,匡扶漢室!”
劉英看著跪在眼前的絕色佳人,心中亦是波瀾起伏。
他扶起貂蟬,觸手之處溫軟細膩。
他鄭重對王允道:“司徒公厚恩。我必以誠相待,護貂蟬周全!董賊項上人頭,便是我劉英回報漢室之信物!”
他又看向貂蟬,眼神清澈:“貂蟬姑娘,此去虎牢關兇險萬分,絕非閨閣女子宜居。你若不願……”
貂蟬抬起頭,面紗下容顏絕美,眼神無比堅定,“妾身願隨公子出征!雖不通武藝,亦知忠義!願為公子、為漢室盡一份力!生死無怨!”
劉英心中豪情頓生:“好!那便請貂蟬姑娘同行!”
他對王允再揖:“司徒公,洛陽之事,拜託了!”
王允重重點頭:“公子放心!老朽在洛陽,必為公子耳目!”
當劉英離開王府時,身邊多了一位輕紗覆面、身姿綽約的侍女——貂蟬,安靜地抱著小包裹跟在身側。
劉英翻身上馬,看著身旁的岳飛、劉伯溫、花木蘭和新加入的貂蟬,胸中激盪。
虎牢關下,西涼軍營殺氣騰騰。
劉英一行抵達中軍帳,華雄眼皮都懶得抬。
兩側部將目光掃過劉英及身後寥寥數人,滿是輕蔑。
“監軍大人一路辛苦,””華雄聲音粗糲,帶著嘲弄,“虎牢關不比洛陽舒服,監軍身子金貴,別被風吹倒了。”
帳內響起鬨笑。
劉英堆起諂笑躬身:“華將軍神威蓋世,英能隨將軍學習,已是福分。些許風沙,豈敢言苦?”
“哼,”華雄哼了一聲,斜眼瞟著岳飛,“這便是你招攬的護衛?看著倒有幾分架勢,就是不知中不中用。關東鼠輩,每日在關下鼓譟,甚是煩人。本將軍欲挫其銳氣,監軍大人既然來了,不如讓你這護衛露露臉?”
劉英心中一凜,面上惶恐:“將軍說笑了,嶽統領不過微末武藝,哪敢跟將軍的虎狼之師比?還是……”
“怎麼?”華雄虎目一瞪,“監軍大人是想抗命,還是看不起本將軍的安排?莫非你這護衛只是個擺設?既如此,留之何用!”
他猛地一拍案几,“岳飛聽令!本將命你即刻率本部親兵出關挑戰!斬不下幾個關東鼠輩的頭顱,休要回來見本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