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端坐主位,岳飛、劉伯溫、穆順分列左右。
“主公,”劉伯溫羽扇輕搖,“呂布歸洛陽,董卓、李儒絕非庸碌之輩。偽造軍令之事,瞞得一時瞞不了一世。追剿大軍,恐已在路上。”
他起身,羽扇點向懸掛的巨幅地圖:“河內郡——四戰之地,無險可守!南臨黃河,難擋西涼鐵騎;東、北兩面,袁紹、袁術、公孫瓚眈眈虎視;西倚太行,然門戶未開。強敵環伺,此地絕非久留之基!”
地圖上,河內如同群狼環伺的孤島。
劉英目光隨羽扇移向太行山脈後廣袤的“幷州”。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劉伯溫聲音陡然拔高,羽扇重重敲在幷州,“主公!幷州,方是我等龍騰之地!”他眼中精光爆射,條分縷析:
“東倚太行,西憑呂梁,中有汾河谷地,關隘險峻,易守難攻,乃天然王霸之基!
董卓與諸侯鏖戰於洛陽、虎牢,無暇北顧,我可避開中原絞肉場,潛心發展!
汾河谷地沃野千里為糧倉;境內鐵礦豐饒,可鑄甲兵!
控幷州則北懾匈奴,東俯冀幽,南壓河洛!黃河一太行為屏障!
他手指猛戳幷州中心——“太原郡,晉陽城!幷州心臟,三晉鎖鑰!得晉陽,則幷州在握!”
話鋒一轉,指向幷州南部:“黑山張燕擁眾十萬肆虐太行;南匈奴於夫羅部,流竄劫掠,反覆無常;丁原舊部四分五裂!正是天賜良機,可分化瓦解,徐徐圖之!”
劉英霍然起身,再無猶豫:“軍師洞若觀火!河內是跳板,幷州方根基!傳令全軍,即刻籌備,目標——幷州晉陽!”
“然欲入幷州,必先破門!”劉伯溫羽扇划向河內郡西北方向,“兩條路:北穿太行陘奪上黨;或西渡黃河取河東。臣以為,當取北路!上黨居高臨下,俯瞰汾河谷地,得之則入幷州如履平地!且……”
他眼中閃過一絲深意,“上黨乃黑山老巢。若能在此擊潰或收服張燕,幷州南部門戶洞開,餘者不足為懼!”
“好!便北上太行,劍指上黨!”劉英一拳砸案,“鵬舉!穆順!整軍備糧,汰弱留強,三日後大軍開拔!”
“末將領命!”岳飛、穆順轟然應諾。
軍議散去。
劉英步出議事廳,忽見迴廊轉角處,一個熟悉而倔強的身影靜立——花木蘭。
她未著甲冑,素色勁裝更顯挺拔。
“木蘭?”劉英快步上前,眉頭微蹙,“夜深露重,你傷勢未愈,怎不在房中靜養?”
花木蘭利落抱拳::“主公,末將聽聞大軍將北上討伐張燕,奪取上黨?”
“不錯。”劉英點頭,看她眼中戰火,“但你肩胛骨裂非同小可,需百日靜養。山高路險,惡戰難免……”
“主公!”花木蘭打斷,聲音清越急切,“末將的傷,自己清楚!皮肉之苦,筋骨之損,豈能困住手中之劍,心中之志?”
她猛地單膝跪地,仰頭直視:“末將請命,為大軍先鋒,攻取天井關!”
“天井關?!”劉英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