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多疑,此刻被兩份“證據”衝擊,加上後方不穩的擔憂,盯著跪地的劉英厲聲喝問:“劉英!你當真奉相國之命剿賊?絕無二心?!”
“蒼天可鑑!日月可表!”劉英指天發誓,“小弟對義父忠心耿耿!此去河內,只為剿滅黑山賊,為義父分憂!絕無半點異心!兄長明察啊!”
他抬起頭,眼中甚至擠出了幾滴“委屈”的淚水。
“兄長神威蓋世,天下無雙!””劉英趁熱打鐵,“小弟在洛陽時,便日夜聽聞兄長的威名!心中仰慕萬分!今日得見,更知傳言不虛!小弟若有兄長萬分之一的勇武,也足以橫行天下!此次剿賊,小弟只盼能學得兄長些許皮毛,便心滿意足,絕不敢有非分之想!”
一旁的岳飛也適時收槍,對著呂布抱拳:“溫侯武藝,嶽某平生僅見!適才五十合,嶽某已竭盡全力,溫侯卻遊刃有餘。若非溫侯念在同袍之誼,手下留情,嶽某早已敗亡多時!溫侯神勇,鵬舉……自愧不如!”他微微低頭。
這一番阿諛奉承加“心悅誠服”的組合拳,精準擊中呂布驕傲自負的軟肋。
看著跪地發誓的“義弟”,聽著“天下無雙”的吹捧,再感受著能與自己大戰五十合的岳飛那“發自內心”的歎服……呂布胸中怒火和疑慮迅速消退,被極大滿足的虛榮和一絲尷尬取代。
他呂布,天下第一的飛將,似乎……真的衝動了?
呂布臉上怒容漸斂,翻身下馬,走到劉英面前扶起他,語氣緩和甚至帶著歉意:“賢弟……快快請起!是為兄……為兄一時不察,誤信流言,險些傷了自家兄弟和氣!賢弟受委屈了!”
他拍拍劉英肩膀,“既然是相國軍令,剿賊亦是大事,賢弟自當以軍務為重。為兄憂心虎牢變故,心急了些……賢弟莫怪。”
他頓了頓,似覺不夠,又看了看北岸渡河部隊,大手一揮:“賢弟此去剿賊,路途艱險。為兄這八千鐵騎皆是精銳,便撥三千予賢弟!助你速速渡河,早日蕩平黑山賊寇,不負相國重託!”
他指向身後一名副將,“你,率三千騎留下,聽候劉監軍調遣!”
副將一愣,隨即抱拳:“末將領命!”
劉英心中狂喜,臉上卻“受寵若驚”:“這……如何使得?兄長麾下皆是百戰精銳……”
“誒!你我兄弟,何分彼此!”呂布豪氣擺手,“剿賊亦是報效相國!賢弟莫推辭!只是……”
他話鋒一轉,眼中精光一閃,“剿賊之後,賢弟當速速率軍回返,向相國覆命!切莫耽擱!”
“兄長放心!剿賊事畢,小弟定當立刻回洛陽,向義父覆命!”劉英拍著胸脯保證。
“好!如此甚好!”呂布滿意地點點頭。
“好!如此甚好!”呂布滿意點頭,翻身上馬,對劉英和岳飛抱拳:“賢弟,鵬舉將軍,剿賊重任,務必小心!為兄需回防虎牢,以防袁紹鼠輩作亂!就此別過!”
“兄長保重!”劉英“依依不捨”地揮手。
呂布不再多言,調轉馬頭,帶著剩餘五千鐵騎,疾馳而去。
看著呂布遠去,劉英、劉伯溫、岳飛等人相視一眼,長長舒了口氣。
“好險……”劉英抹了把虛汗。
劉伯溫望著那三千幷州狼騎,眼中深意:“主公,呂布這三千鐵騎,既是助力,亦是枷鎖啊。”
岳飛看著自己崩裂虎口滲出的鮮血,沉聲道:“呂布之勇,確非虛傳。今日若非軍師妙計連環,主公應對得當,後果不堪設想。”
“無妨。”劉英眼中精光閃爍,“枷鎖,亦可化為利刃!速速渡河,目標——河內郡城!有了這三千鐵騎,我們奪取河內,把握更大了!”
他翻身上馬,意氣風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