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王翠花這副潑婦樣子,陳守業罵道:“她就是想要你跟我吵,想看我們家裡鬧得天翻地覆。”
王翠花覺得有理,頓時又罵起宋金枝心機深重。
想著好端端的大門被當柴劈了,王翠花越想越氣。
管摺扇大門是不是宋金枝花錢找人做的,他們都已經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就算是劈成柴也該有他們的一份。
王翠花推開房門,“金寶,走,跟娘去抱柴火。”
宋金枝還沒到家就聽見王翠花咒罵的聲音,其中還摻雜著小娃娃的哭聲。
宋金枝心下一沉,快步趕回去,就見宋金枝那把那些當柴燒的木板抱回家,而陳金寶竟將小娃娃推在地上,朝著她做鬼臉,還笑話她光屁股。
“混賬東西!”
劈了門板後斧頭就放在門邊,她一把拾起,舉著衝他們母子衝來。
王翠花嚇得撒了手,拽著兒子趕緊跑到一邊去。
“救命啊,老東西殺人了!”
宋金枝站在房門口,斧頭指著他們母子。
“殺的就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偷我東西,還敢欺負我孫女兒,我砍了你的手!”
她將斧頭扔過去,把王翠花身邊的籬笆都砸塌了。
王翠花嚇得一屁股跌在地上,陳金寶則是尿了褲子。
陳守業這時才從屋裡跑出來,將媳婦兒兒子扶起來,指著她就罵。
“娘,你真是不給我們留活路啊,這要是傷了人,衙門問起來我怎麼說啊。”
宋金枝冷笑一聲。
王翠花刁難原主的時候,這個大兒子從不出現,但只要原主還手,他就會站出來,說上這麼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原主本就偏心大兒子,便處處忍讓,沒想到竟縱容這一家子蹬鼻子上臉,越來越過分。
可現在站在他們眼前的已經不是當初的宋金枝了。
“行啊,那直接報官吧,順便把昨天我被埋墳地的事也拿出來說一說。”
這一句話後,這兩口子都閉了嘴。
宋金枝盯著他們一家人,一步步走過來,嚇得這三個人直往後躲。
陳守業被她盯得後背發毛,說話都結巴起來。
“幹,幹什麼,你真要殺,殺人不成?”
宋金枝撿起那把斧頭,冷笑一聲,“這個也是我買的。”
無視這一家子難看的嘴臉,宋金枝轉身回了屋裡。
小娃娃站在門口,冷風簌簌地吹,那雙小腳凍得青紫。
她趕緊把娃娃抱起來,進屋了才發現火早就熄了,而那本該晾在旁邊的褲子,不知被誰扔進了火堆裡。
“陳金寶!”
她衝出去,指著尿褲襠的大孫子陳金寶問:“是不是你把她的褲子扔火堆裡的?”
陳金寶躲在王翠花身後,仰著腦袋叫嚷:“不是我。”
平時陳金寶調皮搗蛋,沒少幹缺德事。剛才也是他嘲笑小娃娃沒褲子穿,不是他乾的還能是誰幹的?
宋金枝二話不說直接進了他們的屋,這三人慌忙追進來時,宋金枝已經在翻箱倒櫃了。
陳守業趕緊追過去,抓著她枯瘦的手。
“娘,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