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小王氏聲音驟然拔高,尖利刺耳,難聽死了。
陳二虎他娘指著宋金枝罵起來,“你掉進錢眼子裡了?”
“陳守倉,你管管你娘,別像瘋狗似的亂咬,逮著誰就讓誰賠?”
陳二虎才說完,陳守倉捏著拳頭就要打過去。
張大成把人攔下,“陳守倉,可不興打人。”
小長安盯了陳二虎半晌,突然喊起來:“奶奶,就是他乾的!”
她夢見了,就是這個壞人乾的!
陳二虎長得本來就兇狠,體格子又壯一些,瞪起眼睛來更是嚇人。
小長安嚇得直往小叔叔陳守倉身後躲,陳守倉把她擋在身後,也瞪著陳二虎。
“二虎,是不是你乾的?”
剛才一點兒月色都沒有,陳守倉看不清楚。
可現在越想越覺得,剛才那道身影與陳二虎相似。
而且他們兩家近來總有矛盾,這麼一想,好像陳二虎的嫌疑更大了。
陳二虎冷哼,“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就少說話。”
陳守倉確實沒證據。
“我有。”
宋金枝指著陳二虎那雙鞋。
“證據就是你這雙鞋。”
陳二虎的腳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你放屁。關我的鞋什麼事兒?難道那些糞水都是我的鞋子甩上去的?”
宋金枝冷笑出聲。
“剛才那些泥印子大家都看見了,而在場所有人的鞋子上,就只有你一個人的鞋底沾著泥。”
“你胡說!”
陳二虎這一聲喊起來,聲音大的像是炸雷一般。
“大家都是種地的,鞋底上有點泥怎麼了?”
“可就算大家鞋底都有泥,卻唯獨你一個人是溼的。”
陳二虎依舊嘴硬。
“我不信!你少誣賴我。”
“那行。”
宋金枝轉身,與村長說:“反正我的布料被毀了,我肯定是要人賠的。既然陳二虎不承認,說大家鞋底都有泥,那就大家一起賠吧。”
可這根本不關自己的事兒,誰願意賠啊!
為了自證,大家都把抬起腳來,證明自己的鞋底都是乾透的。
甚至還有人讓村長帶人回家看,如果家裡有一雙帶著溼泥的鞋,他就願意賠這個錢。
為了撇清關係,證明清白,大家也都這麼附和。
一時間,只有陳二虎一家變成了啞巴。
宋金枝伸著手,“拿來,五百二十文錢。”
陳二虎他娘一巴掌把宋金枝的手拍開。
“又不是我兒子做的,拿什麼錢?倒是你,白天我兒媳婦兒去洗東西,你是不是用你那臭鞋給我兒媳婦兒灌河水了?”
說罷,她也學著宋金枝,伸出手來要錢。
“你害我兒媳婦兒回家就鬧了肚子,你也得賠錢。”
啪!
宋金枝用了更大的力氣把她的手拍開。
“喲,原來是這個原因陳二虎才來給媳婦兒出氣的?那行。拉肚子嘛,我賠你二十文錢。但是你們毀了我染布的錢還是要賠的,五百文。”
陳守倉眉心又跳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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