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金枝偏心大兒子,所以剛把媳婦兒娶進門,二兒子陳守安就與喬氏說了,說他娘重男輕女,偏心的緊。
喬氏費盡心思的討好婆婆,卻一直沒得個好臉色。
直到兩年後喬氏好不容易有了身孕,還特地問了大夫是男是女。得知是個男孩,喬氏打心眼兒裡的高興。
一是覺得自己給陳守安留了後,二是婆婆對自己也能好一些了。
可誰知,為了大兒子,宋金枝逼得陳守安充軍,把喬氏逼到上吊自殺,害小孫子變得痴傻。
這些恨喬氏能嫉一輩子。
看見宋金枝這樣寶貝撿來的小娃娃,喬氏怎麼可能喜歡。
其實這些事情,重生而來的宋金枝也能猜得到。
她佔用了人家的身子,那原主做下的孽也只能她來償還了。
陳守業他們一家子直到酉時才回來。
看見陳守業不爽的臉色,王翠花揚起聲音。
“你這張臉可掛了一路了。陳守業,你要是真不樂意了那我就繼續回去,省得在這裡看你臉色。”
陳守業不耐煩,“這都要到家了,你又鬧什麼。我臉,我臉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可還真不是。
“我不就吃了一隻雞嗎?陳守業,我給你生了個兒子,給你當丫鬟伺候你,我吃你一隻雞還不行了?”
她孃家不遠,就是另外一頭的隔壁村子,來回甚至都不用一個時辰。
她孃家重男輕女,王翠花小時候沒少受欺負。嫁人之後,她總拿東西補貼孃家,又因為陳守業是童生,算是孃家幾個兒女裡過得比較好的,所以每次回去,王家人一改當初的嘴臉,對王翠花很客氣。
這次王翠花又帶著雞來,孃家人更是高興,立馬張羅殺雞吃飯。
王翠花正準備找機會把他們娘倆捱打的事情告訴兩個弟弟,想讓他們給自己撐腰,而陳守業就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了。
見那隻雞已經拔了毛,陳守業的臉瞬間就黑了。
這一黑,就黑到了現在。
見他不吭聲,王翠花作勢轉身就走。
陳守業趕緊把她拉回來,“行行行,你吃幾隻都行,我們先回家,先回家。”
王翠花甩開他的手,拉著兒子陳金寶踏進家門。
“好臭。”
陳金寶捂著鼻子扇著風,神情厭惡。
王翠花幫兒子捂著口鼻,一邊不滿的看著正守在自己房門口,給小孫女煮藥的宋金枝。
她自己不敢說話,只能瞪了眼陳守業。
陳守業怕她一個不高興又拎一隻雞回孃家,只能站出來。
“娘,你明知道金寶不愛聞藥味兒,你怎麼還在院子裡煮藥?”
宋金枝氣笑了。
是啊,就是因為陳金寶不愛聞藥味,所以原主咳得要死要活也得忍著,就是不敢惹大孫子不高興。
忍到原主幹不了活兒,只能躺在草垛上等死,陳守業他們兩口子才不管原主的死活了。
可她又不是原主,可受不得這窩囊氣。
她拿著那把撿來的扇子,朝著他們那邊猛的扇著風,本就嗆鼻的藥味兒更加濃郁,叫陳金寶難受得直乾嘔。
現在的王翠花可不敢再跟宋金枝幹仗,只趕緊牽著兒子進了屋,緊閉門窗。
宋金枝冷笑著放慢了速度,繼續慢慢的煨著這罐子藥。
藥罐子是她撿來的,破爛了一半,底部還裂了一些,不過不打緊,能將就用。
她想著,等明天賣了那筐土豆,就去買個好的藥罐子。
突然間,宋金枝又想起了長安的話。
她說陳守倉那塊地裡也有糧食。
宋金枝越想越疑惑。
從她家地裡的土豆,再到河裡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