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捂著嘴,嗚嗚的哭著。
“村長,她是要把我逼死啊,她……”
她才剛說了幾個字,宋金枝就又捲了袖子,準備再幹一場。
王翠花嚇得直往村長身後躲,差點沒把村長給拽摔了。
“成何體統!”
村長把她們二人分開,“陳守倉,還不趕緊拉著你娘。”
陳守倉冷著臉,“拉不住。”
打死了才好呢,大嫂這張嘴要是不好好教訓一下,以後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禍事。
“你!”
村長看他不想管,又見喬氏哭哭啼啼,又轉頭罵起了王翠花。
“你又怎麼招惹宋金枝了?”
王翠花還沒來得及說話,宋金枝的手指頭就先戳在了她的鼻子上。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今天再說一次,老二媳婦兒跟我家老四清清白白的,只是平日裡幫襯了一下,到了你嘴裡就盡是齷齪事。
你要是再敢造謠他們的不是,我下次可就不是撕你的嘴,我要你的命!”
王翠花捂著被碎裂的嘴,疼得倒吸了好幾口涼氣,卻還是不依不饒。
“幫襯何必到晚上幫襯,白天不行嗎?昨晚上就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幹什麼呢。他們搞破鞋,應該抓去浸豬籠!”
宋金枝一把拽著她的頭髮,直到把她拽得跌在地上,打了兩個耳光。
村長忙喊人把宋金枝拉開,陳守倉往跟前一站。
“村長,我二哥參軍前交代我一定要照顧好二嫂,現在二嫂一個人拉扯孩子,我平日裡幫襯著點怎麼了?”
他指著王翠花,“現在我娘帶著我們染布掙錢,上次我大哥他們也先想跟著幹,我娘不讓,他們就故意放煙使壞,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今天我們又染布,我二嫂一個人抬不動二十三尺著了水的白布,我幫襯了一把,到了她的口中就是搞破鞋。”
壞了!
提起染布,宋金枝倒是想起正事兒來了。
染布浸染時間越長,顏色越深。
他們定下的這些布料只有柳葉染需要的時間長一些,其他的早在剛才動手時就應該拿起來了。
“老二媳婦兒,你過來。”
喬氏抹著眼淚過來,卻被宋金枝拽了一把。
“別哭了,你哭瞎了眼睛下次人家還不是要欺負你。”
她把喬氏拽下來,指著王翠花那張臉。
“衝這打,使勁兒打,打出人命來我替你擔著。”
喬氏從沒打過人,根本不知道怎麼下手。
宋金枝推了她一把,“打啊!平時她是怎麼欺負你們娘倆的?我們的布肯定染壞了,到時候交不出貨,你就賺不到錢了。”
丟下這句話,宋金枝轉頭就進了院子裡。
趕緊把泡在蘇木汁裡的染布拿出來,一看染色,心裡咯噔一下。
果然是染壞了。
王翠花打不過宋金枝,難道還打不過窩囊廢喬氏?
見宋金枝離開,喬氏又猶猶豫豫的,她摸起地上的石頭,朝著喬氏的腦袋砸下去。
“娘!”
一直在院子裡的滿兒突然衝出來,撲到王翠花身上,抓著她那隻手就咬。
誰也沒料到他會突然衝出來,直到王翠花尖叫喊痛,原本要砸向喬氏的石頭轉而朝著滿兒腦袋砸去時,喬氏不再猶豫,一把搶了石頭,一下子敲在了王翠花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