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業毀掉的這些蘿蔔,雖然不值多大的錢,但這是別人辛辛苦苦種下來的,他憑什麼給毀了!
宋金枝氣不過,動手要搶他手裡的鋤頭。
陳守業死死握著,咬牙切齒的威脅。
“娘,你差不多得了。要是從這裡摔下去,你這把老骨頭可扛不住。”
宋金枝怒從心起,低頭找了一圈後,撿起被王翠花扔掉的鋤頭,朝著陳守業狠狠打下去。
“你個白眼狼,敢咒我死!”
宋金枝是半點不留情,下手極狠。
她也只是想教訓陳守業,根本沒打算傷他,更不會殺人,連打人也只是用鋤頭柄。
可光這一下,陳守業也疼得夠嗆,一陣鬼叫。
陳守業昨天捱打,身上還疼著呢。
剛才又幹了這麼會農活,根本沒多少力氣。
又捱了那一巴掌,除了眼暈,還噁心想吐。
現在的他,毫無還手之力,只能那張嘴還硬著。
被踢下田埂的王翠花見自己男人被打成這樣,張嘴就嚎起來。
“殺人了!宋金枝殺人了啊!”
“快來人啊!我家守業都被親孃打死了!”
早就有人遠遠的看起了熱鬧,聽見王翠花這一嗓子以為真的鬧出人命,這才趕了過來。
村長趕過來時,陳守業正倒在地上,捂著腦袋直哼哼,而宋金枝,正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鄉親們一邊勸著宋金枝,一邊又罵著陳守業這一家子。
見村長過來,王翠花剛要開口,宋金枝就先哭訴起來。
只要王翠花要說話,她就搶著告狀。
村長辦事從不偏頗誰家,聽說陳守業糟蹋了糧食,村子登時大怒,當著全村人的面,好好罵了陳守業他們一家子。
“自己活不起,也見不得別人活?陳守業,你的書真是讀到狗肚子去了!你要是再敢動老陳家其他人的菜,我即刻上報縣令大人,往後你的科舉,也不用考了!”
一直哼哼的陳守業嚇得止住了聲。
不行!他這輩子只有科舉一條出路,不讓他考科舉,那不是讓他去死嘛!
“村長,我錯了村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村長哼了一聲,揚聲對所有人說:“以後村裡誰再敢糟蹋糧食,我親自上門幫你收拾東西,再給你掃出麓山村!”
大家剛要散了,宋金枝又把村長喊住。
“陳守業毀了我家老四的菜,你得讓他們兩口子幫著種回來。”
村長點頭,“應該的。”
宋金枝親自守在旁邊,看著他們幫陳守倉重新翻了地,灑了新的菜種,澆了水,這才放過他們。
耽擱這麼會兒,他們的地今天是鋤不成了,正要收東西走人,宋金枝又把他們攔下。
“往後我的地,還有老二媳婦兒跟老四的地,但凡少了一片菜葉子,我就去村長那裡告狀。”
“你!”
陳守業眼前又是一黑,一頭就栽了下去。
宋金枝只看了一眼就走了,根本懶得管他的死活。
只是回去路上特地轉去陳守倉家門前看了一眼,見他門窗緊閉,大門還特地上了鎖。
嘿,這孩子氣性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