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業心裡正惱火,聽見這話劈頭蓋臉先把王翠花一頓罵,說她故意讓自己去鎮上捱打。
發洩了幾句之後才反應過來,忙抓著王翠花問:“你剛才說什麼?她開鋪子了?”
王翠花把他的手甩開,“肯定是開了!要不他們這麼多的染布都賣哪兒去了?”
陳守業一拍桌子,恨的是咬牙切齒。
“難怪這段時間他們都是早出晚歸,有時候家裡都不開火做飯,原來是早就過上好日子了?”
王翠花說:“你今早不是跟著你娘出門的嗎?到了鎮上就不見蹤影,是不是被她發現,所以把你甩開了?”
陳守業支支吾吾的。
今早他確實是跟著宋金枝出門的,但他被雷劈的心有餘悸,一路躲躲藏藏,最後雷沒響,人卻跟丟了。
可既然來了,賬還是要算的,所以陳守業直接去學堂大鬧一場。
王翠花站在門口,眼睛死死盯著那面院牆。
“老不死的帶著另外兩房賺大錢,卻把我們單獨撇下,這事兒她要是不給個說法,咱們家跟他們沒完。”
捱過一回打的陳守業這次倒是學乖了,沒莽撞的直接衝過去說理。
“咱們去找村長。”
當宋金枝被叫到村長家時,進門第一眼就看見了陳守倉的貨擔。
現在陳守倉得守著鋪子,做賬面,但擔貨的生意還是得有人做的,所以宋金枝就想起了張大成。
張大成是個老實孩子,前幾年媳婦兒難產,一屍兩命,家裡給他介紹了不少姑娘,他都沒要,寧願做個光棍。
光是這點,宋金枝就覺得他是個男人。
但他性子耿直,有時還不懂變通,要想做生意,就得先磨鍊一段時間。
所以前幾日宋金枝就讓陳守倉把閒置家中的貨擔拿過來,讓張大成走街串巷。賣出的手帕和散佈,工錢就按照陳守倉的規矩來。
張大成也是個有想法的,自己又去買了些小玩意兒,小孩的玩具,娘納的鞋底子,胭脂水粉……
只要是能賣錢的,貨擔上都有。
幹了幾天的擔貨郎,張大成還真賺了幾個錢。
進了屋,宋金枝一抬眼,恰好跟鼻青臉腫的陳守業對上了目光。
她衝著村長打招呼,“這還沒過年呢,你家就要貼門神啊?醜是醜了點,但能辟邪。”
張大成跟他娘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陳守業臉色難看的要死,“你也用不著這麼侮辱人!要不是你,我怎會被人打?”
“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找人打的你。不過我倒是聽說,今天有人大鬧學堂,出言不遜有辱斯文,捱了好大一頓打。”
宋金枝明知故問,“老大,那人不會就是你吧?”
陳守業氣得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過去。
“他爹,你別跟她扯這些。”
王翠花一邊給陳守業順氣,一邊瞪了眼宋金枝。
“村長,這事兒你得給我們個說法,要不我們今天就不走了。”
說法說法,這麼愛要說法怎麼不去找官老爺?
村長臉色不太好看,連話都懶得說,只看著宋金枝指了指陳守業那邊,意思是讓宋金枝自己想辦法。
“宋大娘,你坐。”
張大成給宋金枝拿了個凳子,讓她坐著舒服些。
宋金枝滿意的笑笑。
做了幾天擔貨郎,張大成確實圓滑不少,比以前會為人處世多了。
看著吹鬍子瞪眼的那兩口子,宋金枝問:“說吧,喊我來幹什麼?”
“你帶著老二跟老四家做生意,憑什麼不帶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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