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陽想拍的傳記電影叫《米爾克》。
人物原型是美國同性戀運動人士,也是美國政壇中第一位公開同性戀身份的人。
他好不容易當選了舊金山市政管理委員會的委員,還沒上任幾個月,就跟市長一塊被槍殺了。
自由美利堅,biubiu每一天不是說笑的。
政壇中第一位公開同性戀身份的人,只要有了這個“第一”,那就有非常高的拍攝價值。
什麼樣的傳記電影容易獲獎?那就是拍攝有爭議性的人物,越有爭議性越好,哪怕這個爭議性只是私底下的。
以前的爭議性人物,在政治正確這個大光環下,說不定轉身就成了先驅,先行者,標誌性人物。
同時,表面上看,這部電影的是一個同性戀政客,為了支援同性戀法案而奔走,最後不幸被政敵槍殺。
是關於一個不被公正對待的弱勢群體,透過自己的不懈奮鬥獲得公正對待的故事。
其核心的解讀,非常有利於獲獎。
什麼,沒有人解讀出這一點?這還不簡單嗎,找些影評人“解讀”出來發表出去就行了。
對影評人來說,這也是名利雙收的好事。
什麼,解讀的有些牽強,這些東西的推動,對人類對社會沒有積極性的影響?
哈哈,只要這個解讀一出,在雙重政治正確的大背景下,誰他媽敢置喙?“貝爾曼,我要拍的人物原型叫哈維-米爾克,你聽說過他嗎?”
貝爾曼並不太想拍傳記電影,但既然曹陽提出來了,他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支援曹陽,就算不能在奧斯卡拿獎,這種電影在歐洲拿獎還是有可能的。
“告訴我他是哪國人,我去搜集一下資料。”
曹陽也沉默了,好傢伙,還以為是多有名氣的人呢,原來也就那樣,知名度也不算多高呀。
“貝爾曼,你知道美國政壇上第一位公開同性戀身份的人嗎?”
貝爾曼猛的眼前一亮,頓時精神起來,他聽到了幾個關鍵詞,美國政壇、同性戀、第一位……
這他媽每個詞都戳到了奧斯卡的興趣點上。
“我親愛的導演先生,你確定要拍的這位、這位叫什麼的先生,他是第一個公開同性戀身份的政壇人士嗎?”
貝爾曼沒記住對方的名字。
曹陽一聽,就知道貝爾曼一點也不瞭解,乾脆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貝爾曼。
“他叫哈維-米爾克,美國人,支援同性戀平權運動,也是美國政壇中第一位公開同性戀身份的人,在幾十年前吧,當選舊金山市政管理委員會的委員,然後沒幾個月就被槍殺了。”
曹陽也不記得是哪一年當選的,只要告訴貝爾曼地點,那就非常容易查到。
“被槍殺了?”
貝爾曼激動地恨不得拍大腿,政壇、同性戀、第一位、被槍殺,這些組合在一起,只要拍的質量還行,最主要的是演員能演好人物,那就非常容易獲獎。
這他媽每個點都踩到了政治正確上了。
這還是他不知道曹陽要給電影再“解讀”一下,如果知道了,肯定會更加興奮。
電影能拍成什麼樣,貝爾曼不敢保證,但在調教演員方面,曹陽就沒讓人失望過。
“放心吧,交給我,我保證用最短的時間蒐集到足夠的資料,就讓這部傳記電影,成為我們征服奧斯卡的開端。”
貝爾曼掛了電話,就迫不及待的行動起來。
曹陽掛了電話,就開始思考這種電影怎麼拍攝。
哪怕不知道原型人物的具體事蹟,但劇本還是非常容易構建的。
最簡單的框架就是同性戀身份,肯定有男朋友,一般人物就因為分手,決定從政。
高尚點就因為看不慣不平事,如對待同性戀不公平,決定從政,準備改變這一現狀。
競選失敗,從頭再來,再次失敗,吸取教訓,再來一次,終於成功了。
然而,怎麼可能沒有轉折呢?事業成功,愛情肯定要受到挫折,人哪能一帆風順,那就來個男朋友受不了他專注事業,從而忽略自己的感受,分手。
最後肯定被多數人認同,得到支援,準備大展拳腳,然後就被幹掉了……
人物傳記都有個相似的模版,就像寫小說一樣,起承轉合嘛。
最後在蒐集到的事蹟裡,挑選出來一些,往框架裡填充就行了——人生嘛,不都是這樣,起起落落落落的,大抵如此。
曹陽開始動筆構建劇本框架,在答辯之前,先把這個寫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