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堂前震懾
車架裡,陳牧從兜裡摸出好幾瓶丹藥。
出身丹藥世家,出行總是常備各類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止血丹、補血丹、益氣丹……凡是能用得上的,陳牧都一股腦喂進方勇嘴裡。
恢復了些氣力,滿身血汙的方勇強撐著眼皮說道:“沒用的少爺,我撐不到明天的,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快去舞陽城找你秦伯父,把陳家變故告訴他,念及舊情,他會保你的。”
“別說話,陳府慘遭滅門,無一倖免,現在我舉目無親,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絕不容許你出任何差池。”
陳牧無比堅定,將一枚淡紅色藥丸喂進他嘴裡。
“這是……”
方勇認出了這丹,補血益氣效果甚佳,珍貴得很,沉丹閣攏共不到五粒。
“沒錯,是鳳血固元丹,服下它可保你暫時無恙。”
陳牧掀開車簾,彎腰走了出去,“方管家,你安心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到舞陽城我叫你。”
一路前行,天微亮,雨漸停。
遠方的天際劃出一抹魚肚白,空氣清新地讓呼吸都順暢起來。
投奔秦伯父是他現在為數不多可以選擇的路。
秦伯父與老爹交好,好到二人曾指腹為婚。
前些年還有往來,直到秦伯父踏上仕途,兩家慢慢就斷了聯絡。至今已有五六年沒有聯絡,老爹素來不喜歡和仕途上的人打交道。
聽說秦伯父現在是舞陽城城主的左膀右臂。若能得他庇護,即使王虎升把爪牙伸到舞陽城,也不敢對他怎樣。
他現在對道心研究不深,加上方管家身負重傷,急需一個安全的環境。
所以,投奔秦伯父,是他的不二之選。
抵達城門,守衛例行檢查,掀開車簾看到滿身是血的方勇,守衛頓時警惕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來舞陽城做什麼?”守衛盤問道。
陳牧老實交代:“我們來自毗鄰貴城的蒼木鎮,是來找人的。”
“車架裡的人怎會受如此重的傷?”守衛繼續盤問。
“實不相瞞,遭奸人迫害。”
聞言,守衛像躲瘟神一樣避之不及,搖著手道:“去去去,從哪來回哪去,別把歹人引到我們舞陽城裡來。”
“煩請大哥通融一下。”
陳牧摸出一點碎銀塞到他手裡。
“這……”守衛擺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嘴裡嘟噥著,“我哥倆隨便找個地兒喝酒吃肉這點也不夠啊。”
陳牧又摸出一些碎銀給他,心裡卻罵了他千萬遍。這些碎銀,都夠在上好的酒樓海吃三四頓了,真是貪得無厭。
“我舞陽城的風氣,就是被你們這些人敗壞的!”
守衛正偷著樂呢,突如其來的一聲怒斥讓他們把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少……少城主!”
收了好處的守衛忙把手裡的碎銀塞回去,瞪著陳牧道:“你這是在收買誰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兒!少城主以身作則,我們這些做手下的,自然也要清正廉潔。”
陳牧望去,此人一副公子哥打扮,一襲白衣勝雪,腰間佩有美玉,持著一把劍。
訓斥完護衛,少城主於曉樓犀利的目光穿過陳牧的肩頭,落在他身後的馬車上。
“車裡有什麼?”他問。
“少城主,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守衛說。
於曉樓掀開車簾,只是一眼就迅速放下車簾,不忍多看。
“少城主,這是我府上的管家,受了重傷須得趕緊救治,麻煩您通融一下,我有的是時間,但他快沒有時間了。”陳牧目光焦灼。
“總得讓我有個信你的理由。”於曉樓說。
“我父親是陳修槐,蒼木鎮的沉丹閣就是我家的產業。”陳牧說。
“哦?”
於曉樓眼睛微眯,這沉丹閣倒是略有耳聞,名氣雖不及蘊陽樓,但沉丹閣的獨門秘方三元丹卻是非常實用的一品丹藥。
“既出身于丹藥世家,想必對草木總綱有所瞭解,我也不為難你,草木總綱一共七篇,若你能背出第一篇七成的藥植,我就放你進城。”
啊!
陳牧懵了,他現在缺失記憶,草木基礎全都忘了。
於曉樓眯了眯眼,“如果連這都做不到,恐怕我沒辦法相信你的話。”
“等一下。”
陳牧潛入道心,查詢自身的屬性,驚喜地發現有“草木知識”這一條屬性,此時對應“一竅不通”,立馬改成“無所不通”。
須臾,大量資訊湧入腦海。
“七巧木、紫菱花、桫欏草,苧麻花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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