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肯定地點點頭:“確實有超出一籌的優點,更重要的是,合適,應景,正好派上用場。”
老金十分好奇地問道:“頌中秋的歌曲嗎?以前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老爹,你不知道的多了,有我這個多才多藝的兒子,你就偷著樂吧!”
小金撇了撇嘴,後緊了緊抱著的吉他道,
“我可以現場演示一遍,只是,吉他彈唱和我心目中想象的差距較遠。你們……先聽聽吧!”
這個時間點,魯愚音樂酒吧裡面已經沒什麼人了,只有南大彪等人所在的一角還有點嘈雜之音。
金尚的吉他彈唱,只能說是中規中矩,比吹嗩吶的水平還要差一點,倒不是沒用過心,而是其天賦確實不在此,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業餘愛好者到底是有其極限的。
略顯稚嫩的輕柔男音,在時不時撥動的吉他琴絃的顫音配合下,吐出了一個個舒緩的詞。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剛一開口,在場諸人感觸還不深,待細細的吟唱逐漸深入,才收起了漫不經心的戲謔笑容。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場中頓時陷入沉寂中,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大彪輕輕咳嗽了幾聲後說道:“小尚,你大彪叔是個粗人,你這首《明月幾時有》的詞,我雖然只能聽懂個大概,但是……大受震撼。”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閉上眼睛感受的戴義琴,伸出手,端起面前小桌子上水杯,一飲而盡後,才吐出幾口濁氣。
“我承認這個世界上有天才,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打擊我們這些拼盡全力也趕不上的庸碌凡人。我以前還挺為自己的創作才華得意,過了今晚,還不知道有沒有膽量填詞譜曲了。”
老金倒是很善解人意地拍了拍戴義琴的肩膀勸解道:“我也不敢相信,自己家的小崽子有這個能耐,以前要是有此本事,說什麼也要逼著他去讀文科或者學音樂……”
說著的金時,不知道有沒有讓戴義琴好受一點,自己倒是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我覺得吧,這小子肯定還是哪天偷偷喝酒,醉得不省人事,半夢半醒之間,才有了這等佳作。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思維寫得出來的歌詞吧!”
“金老哥說的是,這玩意……傳出去了,以後誰還敢給中秋歌曲填詞了?”
苦笑著的戴義琴,輕輕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對金尚說道:“換做是我,即便自己唱不了,也得找個摯愛親朋來唱,無親無故的外人,實在是給不出手。”
半懂不懂的南大彪,從戴義琴的態度與說辭中,總算是明白了這首歌的價值。
“找合適的歌手,我來想辦法。小尚,這幾天有時間嗎?”
“很忙,不一定擠得出時間。明天要為網站改版做最後的檢查,後天上線;還要稽核《京西都市報》和《知音雜談》的稿子,網咖結算週期快到了,月底財務查賬,統計報稅什麼的;再就是畢業典禮,作為優秀畢業生要登臺致辭;接下來,和計算機學院對接委託開發和網路安全測試環境……”
掰著指頭一個接一個地盤算,發現身為老闆的自己一個都走不開,金尚不由得苦笑著搖頭,
“這周肯定是沒空了,下週也難以保證,時間……只能儘量抽空了。”
“忙是好事,說明走上正軌了,真要是沒什麼事做,你估計會更著急了。”
南大彪表示理解地回應道,“倒也不急於一時,《最初的夢想》和這首……《明月幾時有》,什麼時候錄音都沒問題,編曲還是找駱洋,熟人比較好說話,合作也順暢一點。”
就在此時,金時似乎想起了什麼,明明想要給點建議,似乎又有些遲疑的樣子。
見狀的金尚問道:“有什麼話,不能這裡說?”
“如果要選女歌手,能不能讓你表姐試試?”
“哪個表姐?”
金尚疑惑地反問道。
自家的親戚太多了,金尚的堂親表親多得數不過來。絕大部分應酬,都是金時在做,金尚一向是不搭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訊息的。
不是眼高於頂,瞧不上金家父子這點寒酸家當的勢利眼,就是找些藉口來借錢的白眼狼。
老黃家確實家大業大,但是近幾代人的治家本事太差了,完全沒跟上時代的發展,改了姓的金家父子,也不太喜歡和那些人打交道。
“是你舅舅家的大女兒,小時候還來家裡玩過的……”
“喔?”
歪著腦袋回憶了一會,金尚才恍然大悟,“是不是那個說話門牙漏風,吃飯吧唧嘴,不說話的時候似乎很文靜的馬尾辮?”
“如今已經是個愛好和平,精於交流,不大動干戈,就能讓諸多事態圓滿收場的專業人才了。”
聽了老金的介紹,戴義琴很好奇地問道:“聽起來,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小金還有這樣的表姐,也是學音樂的?”
金尚沒好氣地揶揄道:“如果肢體語言也算交流的話……”
“肢體語言?”
“就是心直口快,動手比動嘴要快很多的那種。”
如果當初沒有仗著發育早,體格健壯,將表弟壓在身下,坐等其張嘴哭鬧,然後一口唾沫吐進去,還樂得哈哈大笑的話,金尚肯定會對她的印象好一點。
那種……傢伙,金尚實難將她與文藝工作者等而視之。
另外,母親那邊的親戚,金尚一向是敬而遠之,如果不是確有必要,從不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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