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男女在對待人生價值的判斷上,還是有比較大的認知差異的。”“那是!你炫耀你的事業和成功,我秀我的恩愛,氣死那些看得見摸不著,只能乾著急的女人。”
“好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明天上班後,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就好了。除了單獨的業務管理權,我給你安排一個高階顧問的職位,不管理本職之外具體的人和事,但是什麼都能說……”
“欽差大臣,還是巡查御史?”
“御前太監!”
“呸!你才是太監……”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就太監了?”
“你要不是太監,證明給我看看?”
“這……”
望著李萱那充滿挑釁的俏臉就在眼前,金尚又看了看鬧鐘,將近兩點了,又按了按有些痠麻的腰肌,於是翻了個身,甕聲甕氣地放著狠話,
“何方妖孽,安敢亂老夫道心?待明日,再讓你見識見識老夫降妖除魔的手段……”
“你就嘴硬吧!”
舒暢了許多的李萱聽了男朋友的呼吸聲,很快陷入了夢鄉。
……
第二天上午,和李萱一道前往公司的金尚,讓魏雙萍將女朋友的工作分派好,剛進入辦公室坐穩不久,就見黃漪漪帶著一份報紙走了進來,翻到副版頭條的大篇幅文章,讓上司過目。
“小金總,您仔細看看,這是今早的《新世紀教育報》刊登的新聞,昨天晚上,地方臺一檔訪談節目中,有您交代需要關注的少年呂遼出任嘉賓,我還抽空看了幾眼,只能說……”
黃漪漪整理著措辭,有些怪異地強調道,
“報紙上說的,比實際播出的要含蓄多了。”
“嗯!我先看看再說!”
讓黃漪漪下去忙,金尚將其它事情暫且放在一邊,仔細看了看這篇幾乎佔據了大半個版面的配圖評論新聞。
一眼看去,主標題副標題中加粗的“文壇醜聞”、“代筆”、“譁眾取寵”等字眼,大概就明白這篇文章的大致傾向。
果然,通篇都是援引幾個名家的點評,以及昨天晚上訪談節目中呂遼的表現,來大肆批駁。
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後,金尚將報紙放下,才將架在鼻樑上的平光裝飾眼鏡給摘下,讓自己稍微放鬆一點,方便思考問題。
在看到配圖的一瞬間,金尚就有些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從不同角度的幾個遠景和特寫中,呂遼遮住一邊眼睛的長長劉海,寬鬆的褲管,一點也不莊重的花襯衫,孤零零地坐在高腳凳上,侷促不安地和對面一排衣冠楚楚,文質彬彬的教授們面對面。
這麼明顯的對比,選取的插圖明顯有醜化呂遼嫌疑。
毋庸置疑,金尚本人也覺得呂遼的所作所為有些天真,言談舉止太過輕佻,但是,從精神和肉體上貶低甚至汙衊其人格與尊嚴,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一大幫吃飽了沒事幹的專家們,以及為了收視率而將呂遼當猴耍的電視臺,刻意將一個稍微有點叛逆的青年,架起來在火上烤,以博取眼球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
再仔細讀一讀報紙上的文章,金尚發現什麼“請搶手”、“代筆”、“辱罵師長”之類的說法,都是些沒有實證的臆測,然後拉來一堆所謂的小學初中的老師和同學的話,來佐證呂遼就是個沽名釣譽的騙子。
將其立身之本,宣揚素質教育,為自己正名的根基給否定後,又從穿著打扮,舉手投足,神情態度將呂遼煞有介事地諷刺了一番,又將其發表的小說和散文集翻出來,以辛辣的言語,將其駁斥到一文不值。
最後,還煞有介事地列舉了幾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和呂遼做對比。
這次倒是沒有提金尚了。
層次不同,相距太遠,連可比性都沒有,再加上金少爺從來不關心這些莫名其妙的事,相提並論的次數也漸漸少了。
毋庸置疑,金尚也打算和呂遼炒作一番,互相博名,各取所需。
但是,不應該是這種,貼上各種標籤,架起來類似遊街示眾的方式。
那還只是個孩子啊,於心何忍?文章末了,似乎提及了呂遼似乎也被激怒了,怒斥了在場嘉賓、主持人和觀眾,還放了幾句狠話。
“以一敵眾”的呂遼即便到了這個田地,依然沒有破口大罵,在金尚看來,這個少年的表現,比那些道貌岸然的評論家們的表現要值得尊敬多了。
『離群的幼崽,沒了大人保護,在一堆豺狼虎豹的窺視下,嚇得手足無措,舉止失常,然後用虛張聲勢來為自己壯膽。相比之下,那些不知道尊重為何物的所謂專家,也只是欺軟怕硬,人云亦云的蠢材罷了。』
要是有誰敢這樣對付自己,金尚不介意讓這些人見識一下,什麼叫穿越者的制裁。
真以為裝模作樣地給呂遼一個難堪,全國上下的中小學生,就會覺得你們說的是金科玉律?八九點鐘的太陽,豈是日落西山的餘暉可以壓制得住的?
『只是,這樣一來,設想的炒作策略,就得稍微調整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