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珠半信半疑:“真的假的?”“聽我的準沒錯!”
“我考慮考慮!”
她吸完最後一口豆漿,正想著往哪裡扔,樓道里傳來腳步聲。
隨後,班導和王齊志拐過拐角。
肖玉珠縮了一下腦袋,把杯子藏在身後,又拉了拉林思成:“走了!”
但沒拉動。
抬起頭再看,林思成跟凍住了一樣。眼皮撲稜了一下,又撲稜了一下。
不是……你不是在寶雞青銅研究院嗎?幾天沒見,搖身一變,就成了文保系的教授?王志齊一抬頭,頓時就樂了。
他剛才還在想:大四的課上了好幾堂,卻連這小子的人影都沒見著,今天可算是逮到了。
卻不想,主動送上了門?
“楊老師,你先組織學生!”
“好的王教授!”
班導使了個眼色,肖玉珠乖溜溜的跟在後面。
林思成回過神,剛要打招呼,王志齊開門見山:“你是不是把鐵券賣了?”
怎麼可能?
“我洗都還沒洗?”
“還沒洗……那你哪來的三十萬?”
咦,那兩個助教嘴挺碎?
“在小東門淘了件金剛亥母,賣給了榮寶齋!”
“啥東西?”
“元朝時期,密宗的金剛亥母!”
王齊志不是沒聽清,而是太過驚奇。
藏傳密宗聖母,絕對算是冷門文物中冷門文物。說句不誇張的話:擺他面前,王齊志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倒不奇怪,所謂術業有專攻,隔行如隔山。
但為什麼換成林思成,這兩句話就不適用了?第一次是當代內參,第二次是明朝鐵券,第三次是密宗文物。
不但材質千差萬別,甚至年代都差著好遠。
“自己淘的?”
“哦,當時商教授的助教李貞學姐也在,還有剛剛您看到的那位肖同學。”
一個助教,還是搞陶瓷的,另一個是本科生……那肯定沒什麼關係。
王齊志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下次再要去小東門,要不要把這小子帶上?
林思成沒察覺他臉上異樣,還在盯著王齊志的手看:“您不是在寶雞嗎?”
“六月份就調過來了,我趁機休息了兩個月。”
“還兼院領導?”
“這有什麼奇怪的?”王齊志扶了扶眼鏡,“我在寶雞青銅博物院,就負責文保部門!”
林思成秒懂。
級別放在這裡,既便是換了單位,也必須安排具體的職務。但估計學校一時不好安排,就給他弄團委去了。
就挺不倫不類的。
“先上課,完了再聊!”王齊志看了看錶,“這都一週多了,鐵券你怎麼還沒洗?”
我倒是想洗。
但純手工太慢,調配藥水也麻煩。想用儀器,就得找專業的實驗室……咦?
他眼睛一亮,想起了剛看到的那臺超聲波清洗儀和多功能金屬修復儀。
“王教授,你哪天還有實踐課?”
王齊志一看就知道他想幹什麼:“實驗室我倒是天天都在用,但問題是,你讓誰操作?”
林思成點點頭:“我啊!”
你?我都不行!
就像兩人第一次見面時,林思成說的:雖然銅和鐵同屬金屬文物,但鏽蝕因素也罷,修復條件也罷,差著十萬八千里。
他皺著眉頭:“洗壞了怎麼辦?”
林思成拍著胸口:“洗壞了賠你一塊,不要錢!”
王齊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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