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排助理工資不多,但能管一頓飯,對陳程來說也算是十分難得的機會。丁寧的家鄉棗南也屬於樊城,所以她也自然而然把陳程視作老鄉。
是老鄉,還是學弟,又見他辛苦兼職,以為他家境貧寒,所以對他十分關照。
陳程上輩子離開家的這些年,沒遇到過什麼貴人,丁寧算是唯一的一個。
丁寧大學畢業之後,放棄了體育、在江城電視臺當了一名記者。
後來的幾年,兩人一直有聯絡,但丁寧似乎一直都不太順利。
她當記者時,因為拒絕了上司的示好,一直被打壓,也沒能熬出來,過了三十歲就轉行做了幕後。
陳程發家之後,親自跑回江城,當面邀請丁寧到自己公司負責新媒體運營。
飯桌上,當陳程說明來意,丁寧沒問職位、沒問薪資,也沒有半點猶豫的答應了他。
之後,丁寧跟隨陳程來到杭城、在他身邊兢兢業業的工作了五年,能力出眾、成效卓越。
陳程也沒有辜負她,把她提到副總的職位、讓她五年時間就積攢了數千萬身家。
但讓陳程一直不理解也無法釋懷的是,就在重生的四年前,自己和杜佳怡打得火熱那段時間,丁寧忽然提出離職。
任陳程如何挽留,她都沒有留下。
辭職後的丁寧,回了家鄉棗南。
她多年來一直單身,回去後一個人在老家經營了一家室內體育館,偶爾也教小朋友打打排球。
據她自己說,這樣的生活很開心,也很知足。
但陳程時常為她的離開感到意難平。
他覺得,丁寧要是留在自己身邊,自己是有信心把公司做到更大一個量級的。
但丁寧走後,他失去了最得力的戰友、最默契的知己,鬥志被磨滅了不少、開始變的安於現狀。
此時的陳程,心裡在感慨當年的同時,也在感嘆命運的巧合。
沒想到,自己這輩子改成九月一號出發,竟然在車上提前遇到了她。
也幸好,自己隔壁的老大爺到這一站下車。
但凡老大爺多坐一站地,丁寧說不定就被鐵路系統分配到別的車廂去了。
“這他媽才是真的巧啊!”
雖說心中很是驚喜,但陳程也還是隱藏的很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之處。
丁寧在靠窗的位子坐下之後,便將包放在腿上,又從包裡取出一本六級英語教材,找到夾著書籤的那一頁,默不作聲的看了起來。
這時,鹿見遠見丁寧坐在自己對面的位子上,興奮的心跳如鼓。
這真是老天賜的姻緣!
激動之餘,他不耐煩的對著電話說:“算了算了,你真他媽磨嘰,今晚不出來就改天再說吧,掛了掛了。”
說完,他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回到了座位上。
坐下之後,他一邊偷看丁寧,一邊想著該怎麼跟她搭訕。
他想過要鼓起勇氣直接開口打招呼,但又怕太生硬。
萬一人家不接茬,再往後可就被動了。
思前想後,他看著丁寧穿著江城大學的運動服,瞬間計上心來。
進站之前,他就聽妹妹說過,陳程和吳浩洋有一個考上了江城大學。
那不剛好是這位美女的學弟?
於是,他看向陳程和吳浩洋,微笑著說道:“小陳、小吳,你倆今晚要是沒什麼事兒,我請你們吃頓飯吧!”
“嗯?”
陳程抬頭看了看他,稍稍有些錯愕。
鹿見遠剛才連招呼都懶得跟自己和吳浩洋打,出去轉一圈、回來就要請兩人吃飯,這也太不合理了吧?一旁的吳浩洋還一臉睡意,迷迷糊糊道:“哪好意思讓你破費啊鹿哥。”
鹿見遠非常認真的說道:“誒,你這就見外了,你們是呦呦的同學,來江城我肯定要好好照顧你們的,義不容辭嘛。”
說話時,他觀察了一下陳程和吳浩洋。
好像陳程看著聰明一些,吳浩洋憨乎乎的傻球樣子,看著就不像能考上江城大學的料。
於是,他看著陳程,笑著問道:“小陳,你考的是江城大學吧?晚上咱們就在你們學校門口碰頭怎麼樣?”
鹿見遠一提江城大學,正在看書的丁寧,下意識朝著陳程看了過來。
陳程察覺到旁邊的目光,迎著丁寧看去,見她衣服前有江城大學的字樣,一下就明白了鹿見遠在打什麼算盤。
什麼狗屁義不容辭?!
你想泡我的學姐,還想拿我當墊腳石,就不怕墊腳石跳起來、把你腿砸斷?
好久沒研究起點的榜單了,怎麼新書榜的名次還一直降啊,現在字數少、收藏少,只能懇請大傢伙多投投月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