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舒欣找老師告狀去了,非說徐名遠偷聽到了內幕,把原本屬於他的卷子,塞給了自己。
老師笑了笑並沒有在意,都帶過好幾屆學生了,每次高考前都會帶大家出來玩,早已是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陶舒欣氣呼呼的領回了一套卷子,丟到了徐名遠的懷裡。
“你故意的。”
“我沒有,你也不想想,老師怎麼會平白無故的髮套卷子下來?你要是能寫完,老師一定會有獎勵給伱。”徐名遠無奈的說道。
“我不信!”
陶舒欣這下長記性了,徐名遠說的絕對沒好事。
“好,你不寫是吧?我寫。”
徐名遠輕蔑的笑著,搶走陶舒欣領回來的一根筆,把卷子放在腿上,開始做題。
這張卷子很簡單,都是曾經做過的題,還都是填空和閱讀理解,並沒有作文。
見徐名遠真的在寫題,陶舒欣想搶回來著,但又懷疑他不安好心,便在一旁看著,看他有沒有寫錯。
老師拉著學生們上去表演小節目,倆人就靠在樹邊做卷子,都沒用上二十分鐘,卷子就寫好了。
“給,上去領獎吧。”
徐名遠做完,把做完的卷子扔給她。
“是你寫的,你去送吧。”
陶舒欣嘴裡嘟囔著。
“老師同學都知道是你找到的紙條,我上去不是作弊麼?快去,瞅瞅你那不信任的樣,我是這種人嗎?”
“你就是這種人呀!”
陶舒欣拿起寫完的卷子,趁著空檔找老師去了。
張燕都不用看字跡,也早就看到是徐名遠在寫了。
粗略檢查了一遍,見卷子沒什麼錯誤,就從紙箱裡拿出了個小盒子給了陶舒欣。
陶舒欣拆開包裝,是個做工精美的陶瓷小鹿,底座刻著‘一鹿前行’四個字。
普通獎品最好的也就是一根價值十幾塊的鋼筆,這個瓷娃娃怎麼都有幾十塊,可以稱得上是大獎了。
見到徐名遠譏諷的笑意,陶舒欣沒好意思回來,去找唐琳她們炫耀去了。
曾經這張紙條是孫宏偉他們找到的,就把卷子扔給了學習最好的徐名遠,然後他又甩給了陶舒欣。
現在又轉了一圈,依然是是陶舒欣領了獎,只不過寫題的成了徐名遠。
老師並沒有耽擱大家時間,幾個任課老師組在一起拿出東西來吃。
學生們帶的都是零食,見老師有黃瓜西紅柿之類的菜,就去找老師換。
七班各自都組成了小圈子,男生們拿著充氣錘打鬧了一會兒,三三兩兩的坐下打撲克。
徐名遠也跟著孫宏偉他們推牌,一人面前放著幾十塊零錢,四周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同學。
玩了好久,徐名遠衣領被拉了下,就見到陶舒欣在身後招呼他。
石頭坐著不舒服,徐名遠順勢起來,說道:“小天,你來玩,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陳天也沒推辭,要不是看人滿了,他早就想著下場跟著一起玩了。
“你們打牌怎麼玩錢呀?”
“玩個一毛兩毛的底,又沒幾個輸贏,錢只是個計數工具,我那坐了半天都沒贏上十塊錢。”
“我們還是學生呢,從哪學生來的這麼多惡習。”陶舒欣小聲埋怨著。
“你咋這麼多事呢?得了,我回去接著玩,不搭理你了。”
“不許去!”
陶舒欣死死抓住了徐名遠的袖口。
徐名遠就是一說,並沒有使力,可別在這沙石地上讓她摔破相了。
陶舒欣拽著他的袖子,找了塊不被人注意到的小角落,也許是為了表示剛才誤會了徐名遠,自己還費力的搬著石頭,想給兩人當凳子坐。
但見到徐名遠在一旁靠著柳樹,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眼眸裡的羞惱之色都快溢位來了。
最後徐名遠笑著去搭了把手,把石頭抱到了樹下,一同倚著樹幹坐下。
陶舒欣向四處望了望,見有好幾對男女生都坐在一起閒聊,似乎沒人注意到這裡。
想伸直雙腿,又怕沾到地上的灰,陶舒欣就把褲腿挽起,露出一截白嫩光滑的小腿,到腳腕處藏進了淡粉色襪子裡,和鞋子一起搭在了前方的一塊石頭上。
小河,拂柳,微風,帶著絲絲涼意吹著青春洋溢的少男少女們。
陶舒欣失去了話題,惱怒徐名遠也不說話。
但看到徐名遠壓根不在意灰塵,就那樣隨意的半躺在樹上,翹著二郎腿晃盪著,似乎很悠閒的樣子。
陶舒欣忽然覺得這樣乾坐著也蠻好的。
情竇初開的年紀,哪怕是對方有缺點,都會在心裡的暗示下,把缺點認為成平常,然後整個人會變得完美。
陶舒欣碰到了徐名遠抬起的視線,但她沒有躲閃,反而是對方先低下了頭。
微小的勝利滿足了陶舒欣的小竊喜,但緊接著就覺得不對勁了。陶舒欣坐的筆直,與徐名遠差著十幾厘米的高度,而他平齊的位置恰好就是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