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小枝枝也睡懶覺的時候……”
陶舒欣撇了撇嘴,但也沒繼續說什麼。
“陶陶姐,你不是去爺爺家了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在一旁吸溜麵條的楊枝問道。
“無聊嘛,我小哥昨晚就走了,要不是雨太大,我都想回來了,在那沒人陪著我玩,還不如回來一起打遊戲。”
陶舒欣在對面坐下,嘟著小嘴拄著下巴,看著兩人吃麵。
“你和我哥玩吧,我不想打遊戲。”
楊枝加快了吃麵的速度,三口兩口把剩下的麵條吃完,放下了筷子。
“一起玩多有趣,你別這麼獨嘛。”陶舒欣問道。
“下午再說吧,我還要收拾房間。”
“那我們一起收拾,收拾完了再玩。”陶舒欣起身說道。
“不用了,又不是大掃除,一會兒就收拾完了。哥,你吃完把碗放這就好,等下我來刷。”
楊枝起身回了房間,雖然知道徐名遠聽到自己這樣說,肯定就去刷碗了,但總要說一說表現下自己,特別是在陶舒欣面前。
“徐名遠,你少偷懶噢!你自己一個人刷去。”
陶舒欣可沒小楊枝這麼多的心眼,果斷告知了徐名遠讓他把尾巴收拾乾淨,誰讓他吃飯這麼慢呢。
見陶舒欣跟進屋,楊枝也沒攆她出去,早晨起來就收拾一遍房間了,剩下的睡衣之類的小衣服需要去洗洗,就是窗外的小雨還在下,看來今天是沒辦法晾被子了。
房間裡收拾的很乾淨,各種物件都是規規矩矩的按大小排好。
每次來到小楊枝的房間,陶舒欣看著舒服的同時,也很想吐槽一下她的強迫症。
“你有衣服要洗麼?”
在路過陶舒欣時,抱著衣服的楊枝隨口問道。
“沒有。”陶舒欣搖搖頭說道。
“你昨天穿的不洗?”
“哎嘿嘿,洗不洗都行。”
陶舒欣撓了撓頭,儘量表現的尷尬一點,尊重人家的勞動成果可是一種美德,自己可不像徐名遠那樣理所當然。
“你要是想洗,就換下來扔到洗手間。”楊枝說道。
陶舒欣懶得要命,除了內衣會當天洗,襪子都要攢成一堆,還是一個女生,在楊枝的眼裡簡直離譜,比她上高中時的室友都沒好到哪去。
這就是小楊枝的主觀判斷了,其實陶舒欣並不是懶姑娘,放在大多數女生當中,她已經算得上勤快了。
然而像小楊枝這樣有潔癖的女生還真挺少見的,最起碼陶舒欣還沒見過第二個人,只聽說過學校裡是有這樣的女生,同樣不怎麼合群。
“什麼味兒?”
陶舒欣在房間四處聞了聞,感覺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變得濃郁了,隱約還有點熟悉。
陶舒欣看了眼垃圾桶,袋子已經被繫緊了,小楊枝這麼愛乾淨的姑娘,肯定不會攢了滿滿一袋垃圾才想著扔。
陶舒欣忽然想去看看都扔的什麼東西,可是小楊枝這時已經回來了。
“你不換衣服麼?我都泡上水了。”楊枝說道。
“哦……”
陶舒欣點點頭,默不作聲的去換掉衣服。
遊戲照打,徐名遠拉著她打遊戲時,陶舒欣並沒有拒絕,但心思卻不在遊戲上了。
小楊枝身上香香的,房間裡也是香香的,就算是來大姨媽時,陶舒欣也沒在她身上聞到哪怕一丁點的異味。
陶舒欣不敢細想,但沒辦法不往這方面想。
心不在焉的陶舒欣很快引起了徐名遠的注意,從剛回來時的跳脫變成了默不作聲,大概是看出了什麼。
“小陶陶,你不喜歡玩嗎?要不然給小楊枝叫過來?”徐名遠問道。
“不要。”陶舒欣搖了搖頭說道。
又玩了好長一段時間,徐名遠見一直沉默也不是個辦法,便開口說道:“怎麼了?是因為小楊枝?”
陶舒欣沉默了片刻,張了張嘴,最後眼睛依然盯著螢幕說道:“你年前出差那陣兒,我帶小枝枝去鎮子裡玩,當時她和我說過一句話,那時候我沒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我大概理解了。”
“什麼話?”徐名遠愣了愣問道。
“你為什麼非要問個明白?”
“不能問嗎?”徐名遠問道。
“這句話就是你為什麼非要問個明白。”
生活中充滿了不確定性,一件看似嚴重的事情,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悄無聲息的就邁過去了,而往往是一件沒人在意的小事,或許就會無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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