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赤刃風暴

黑衣女子怒吼一聲，嬌弱的身軀彷彿蘊藏著無盡的力量，恐怖的真元自全身上下，傾瀉而出！

轉眼間，竟變成了一輪耀眼的明日，將空中撒下的黑色不明溶液，蒸發成一抹水汽。

恐怖的戰鬥，令西子湖上下，一陣子驚濤駭浪，大量水汽彌散在四周，將四周方圓數里之內，籠蓋在一層薄霧之中。

老鬼頭咳出一口鮮血，後退數步，踩在一塊浮木之上。

他手中的武器已經被剛才的風暴，斬成數截，此刻除了刀柄，就只剩下不到半尺的刀鋒。

他利用手中刀鋒，斬斷了已經變成一副白骨的左臂，當下痛喝一聲，額頭上滿是細細麻麻的汗珠。

“鬼蹤劍訣，果然陰狠，若非我已踏入上元，恐怕已經死在你的劍下了！”黑衣女子腳下同樣踩著一塊浮木，緩緩飄向老鬼頭。

“只可惜，今夜之後，鬼蹤劍就要失傳了！這麼一想，還真是有些傷感啊！老賊，不如將劍譜交與我，我也好為世人傳下一門絕技。”女子說道。

“哼！哈哈哈！這個不需要你來擔心，鬼蹤劍永遠不會失傳於世！”老鬼頭忍著傷痛，狂笑一聲。

女子眉頭一皺，她當然知道老鬼頭的話下之意，也就是說，今夜殺了老鬼頭，明天就會有無數個鬼蹤劍弟子上門報復。

“你，夠膽嗎？”老鬼頭見女子猶豫，陰惻惻的笑了笑。

由於笑的太過激烈，被自己的唾沫噎住，當下捂著嗓子一陣咳嗽，卻忽然感覺手心中傳來一陣黏糊的溼感，嗓子裡也湧出無數溫熱的血。

他在這人世間的最後一眼，便是自己那已經沒有了頭顱的獨臂身軀，還有面前女子收劍的姿態。

緊接著，老頭的頭顱與身子，便相繼落入了昏暗刺骨的湖水之中，發出“咚咚”的兩聲響。

“沒想到啊，縱橫大陸幾十載，老來屍首裹魚腹。”老頭用最後僅存的意識，感慨道。

翌日清晨，重傷初愈的張伯仁，帶著人手，在西子湖邊，打撈上一具無頭獨臂男屍。

他飽經滄桑，又略帶病態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心中卻是感慨萬分。目光眺望西方，安河的一處河畔之上，曾經絡繹不絕的黑市，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作鳥獸散。

但這並不代表著終結，也許幾十年後，那裡還會出現一個新的老鬼頭，鬼市，也會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張伯仁面色凝重，卻忽然聳了聳肩，幾十年後的事情，就留給後來人去苦惱吧。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雪白的梨子，一口咬出一聲清脆，目光看向另外一處遠方。

在那裡，光了上半身的柳宸，正汗流浹背的，舞動起手中，薄如蟬翼的一把利劍。劍鋒飛舞，配合著兵伐決精煉出的霸道靈力，隱約間，竟發出陣陣龍吟之音，響徹雲霄。

只是，那把殘劍上缺少的龍首，不知，又要過去多少年，才能再次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