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他立刻騎著摩托車回家,問小男孩是在哪兒聽到的,小男孩帶他去了那個礦洞,因為地上還掉著他之前扔下的塑膠袋。張俊朝裡面喊了幾聲有人嗎?
卻得不到任何反應。
用手電往裡面照了照,但手電的照射距離十分有限,根本看不清。
張俊無奈地看看小男孩,意思在說,你媽說的沒錯吧,哪兒有什麼女鬼。
但下一秒,寂靜的夜裡,一個微弱的聲音從洞裡似有似無地傳來。
“救命……”
張俊臉色一變,問小男孩:“小聖,聽到了嗎?”
小男孩重重點頭:“張叔,聽到了。”
“快,快回去喊人,越多越好!”
很快,十幾個本鎮的青壯年就來了,按照張俊的吩咐,他們還帶了手電礦燈和繩子,甚至還有人把家裡早就不用的防塵面具給帶了過來,雖然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張俊電話裡對吳永成他們說,由於為了挖煤,他們那裡的礦洞下面不是很規範,挖得四通八達的,而且結構很簡易,隨時有坍塌的可能性,所以最開始那些礦洞洞口都是用木板和石頭給堵上的。
但後來架不住有人連木板都偷,就管不了,放任了。
但本地人墨守成規,都不會進去的。
以前倒是出現過那種不知道哪兒來的初中生,下去玩然後出不來的,所以也算是有先例了。
最後派了幾個有經驗的年輕時下過礦井的人,戴著防塵面具和礦燈,腰上綁著繩子下去了。
最後洞裡有人大喊:“這裡有個人,是個女的,好像還有氣。”
張俊則是早就通知了所長,把警車開了過來,還給鎮上的醫院打電話把醫生喊了過來,只是現如今的鎮醫院也已經落魄得不行了。
最後一群人從礦洞裡救出了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臉上黑乎乎的也看不清長相。
早就守在洞口的醫生一檢查,說是昏迷了,估計是吸入太多瓦斯導致的,得趕緊送縣醫院,晚了估計人就沒了。
張俊和同事開著警車,在醫生的陪同下把人火急火燎地送進了縣醫院。
眼看著人被送進了搶救室,他才想起來,這事兒得上報啊,救出來的這人會不會就是上面協查要找的人。
於是,轉了一圈最後電話打到了負責整體搜查工作的蔣彪這裡。
張俊正借用護士臺的電話給吳永成彙報情況,對他而言,吳永成這個職務的人就是很高階別的領導了。
這時一起來的同事拿著一個東西走了過來,遞給了他。
他用眼神詢問這是什麼?同事說:“護士拿過來的,說是從患者身上掉出來的。”
張俊接過來看了看,眼神頓時一變。
“領……領導,我們發現了一張宏城大學的學生證。”
一句話,讓電話這頭的四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叫……叫徐柳……”
車上四人徹底傻眼了,這人不是陸小霜,而是徐柳嗎?“你確定?”吳永成大聲問道。
張俊被嚇了一跳,把那張學生證放到眼前仔細地看了看:“沒錯啊,上面寫的就是徐柳啊。”
車裡的人,瞬間沉默了。
事到如今,已經沒人開口再安慰周奕了。
礦洞裡發現的人是徐柳的話,那被碎屍的死者,恐怕就只能是陸小霜了。
車裡的溫度一下子降至了冰點。
陳嚴默默的,只是猛踩油門,桑塔納在公路上極速狂飆。
車剛到縣醫院,還沒開進去,車上三人就下來了,因為醫院大門口要做登記,三人都等不及了。
一路狂奔,找到了前面電話裡張俊說的搶救室。
搶救室大門緊閉,門口有兩名穿制服的民警。
其中一人看了他們兩眼,試探著問:“是……市局的領導?”
周奕迫不及待地問:“人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暫時還沒人出來。”張俊說著,把徐柳的學生證遞了過來。
喬家麗眼疾手快,接過來裝在了證物袋裡。
吳永成湊上來看了一眼,確實是徐柳的學生證。
這時,搶救室的大門開啟了,一張病床從裡面推了出來。
周奕立刻就衝了過去,把推病床的兩個護士嚇了一跳,吳永成和喬家麗也圍了上去。
當週奕看見病床上躺著的人時,淚水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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