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尤龍看到來人,豆粒大的眼睛放出光。他連滾帶爬撲過去,對著為首的壯漢道,“吾乃忠義伯!你們可是來接我的?”
“忠義伯?”
壯漢這才看清來人,知道王妃有位胞弟,被封忠義伯,只是沒想到會在此遇到。
左騅還是下馬對之行禮,“見過忠義伯。”
“左將軍你來得正好,我遇到一夥歹人,不僅對我大打出手,還打傷了本伯一眾護衛。”
蔣尤龍立刻告狀,添油加醋將阮虞等人說成土匪,甚至還給他們安上打家劫舍的罪名。
“你來此定是姐姐收到訊息派你前來保護我,這群人都是匪徒,你快將他們拿下!”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先出手,還欲搶我們的馬匹和物資!”
賈大率先出口,他們不可能任由青州軍潑髒水。
賈大也知道,這夥青州軍跟其他人不同,若真跟對方在此起了衝突,他們這隊人恐怕沒那麼容易離開驛站了。
左騅目光掃了一圈,掃過說過的賈大,銳利的目光帶著審視。
最終,他的目光落到阮虞身上。
“這位姑娘,這些護衛可是你的人所傷?”
左騅一眼看出,這群人的主事人是阮虞。
“是又如何?”
阮虞微微揚著頭,眉眼桀驁。
左騅不是不知這位忠義伯的名聲,只是他畢竟是王爺的妻弟,算是半個睿王府中人。
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既如此,那就請諸位跟在下走一趟。”
此刻左騅還算有禮,只是他的態度,卻激怒了忠義伯。
“左將軍,你跟他們廢什麼話?這群為非作歹的惡徒,直接打殘綁了便是!還有那些馬匹和糧食,都是我好不容易運來的,可一定不能損壞了!”
好個無恥之徒!
直接打上了他們東西的主意!
左騅掃了那些馬匹一眼,他常年在軍中,看出這些馬許多都是蠻駒,這些人是從何處弄來的?
左騅看這些人有些可疑,再加上蔣尤龍推波助瀾,兩方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諸位,左某不想動粗,請你們隨我等走一趟,若諸位清白,我青州軍必不會傷害你們。”
“若我不願呢?”
阮虞環胸,一點都不慣著他。
“那在下只能得罪了。”
左騅眼眸一厲,一股煞氣射出,長臂一揮,馬槊直直朝阮虞揮去。
阮虞一動不動,彷彿被嚇傻了般。
馬槊在距她頭頂一拳之際,忽然停下。
賈大等人看著這一幕,心驚肉跳。
“姑娘!”
方才左騅出手太快,就連賈大他們都來不及反應。
此人不一般!
阮虞眉眼清冷,對上左騅吃驚的眼神,環胸的手指突然一動。
嘭!
下一秒,左騅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是真的飛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