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和孫子在睿王手裡?”
老國公和霍淵一起皺起了眉。
“國公爺,奴才跟在您身邊那麼多年,你是瞭解奴才的。”王二柱臉上一塌糊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奴才是真沒辦法了,睿王用奴才兒子和孫子的性命要挾奴才,奴才要是不照著他的話去做,奴才兒子和孫子都要沒命……”
王二柱哭得悽慘極了,一抽一抽的,幾乎要厥過去。
“他都要挾你做了些什麼?”霍淵問道。
“睿王讓奴才將國公府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他,那時候他當著奴才的面,好長的一把刀架在奴才兒子和孫子的脖子上,奴才當時要是不說,那刀直接就砍下去了。”
王二柱的神情愣愣的,似乎又回到了那可怕的回憶當中。
“奴才只能把知道的都說了,只是府裡能說的事情有限,睿王聽完後並不滿意,怎麼也不肯放了奴才的兒子和孫子。後來松柏院不許我們靠近,睿王又讓我打探松柏院裡的情況。奴才是真的什麼都打探不到!”
“就在六天前,睿王給奴才下了最後通牒,他給了奴才七天時間,若奴才再打探不到松柏院裡的訊息,奴才的兒子和孫子就算最後能回來,身上也要少點東西了……”
王二柱說完就開始磕頭,直到將頭磕鮮血淋漓都未曾停下。
老國公臉色難看,但王二柱畢竟跟了他許多年,事出有因,加上他也沒能傳出什麼有用的情報,所以老國公還是生出一些惻隱之心。
如今能跟在他身邊的都是曾忠心耿耿對他的老人,這些人一同陪他度過最艱難的時刻,若是可以老爺子並不想懲治他。
老爺子剛要開口,說這才放王二柱一馬,順便想辦法將他的家人從睿王手中救出來。
可霍淵卻先一步開了口。
“王二柱,你兒子和孫子是什麼時候落到睿王手裡的?”
王二柱愣了一下,剛要回答,霍淵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想清楚了再說,你兒子和孫子究竟消失了多久,我們問問他們周圍的鄰居,很輕鬆就能打聽出來。”
王二柱頓時感覺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世子比面對老國公還要讓他覺得可怕。
王二柱嚥了咽口水,有些磕絆地答道,“是兩個多月快三個月前……”
霍淵點了點頭,他轉而看向白朮。
“我記得三個月前,外祖父身體還沒那麼糟糕,最起碼他體內的瘴毒有被很好的控制。”
忽如其來的一句,讓白朮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回道,“是,三個月前我還給老爺子診過脈,除了一直有的那些老毛病,並未發現別的異常,可不知怎的,老爺子身體突然開始惡化……”
白朮說著一頓,馬上就回過了味來,“世子的意思是,國公爺病情的惡化並非意外?”
幾人目光齊齊看向跪地的王二柱。
王二柱嚇得幾乎要癱軟在了地上。
暗衛此刻也不再客氣,拔刀架在他脖子上,“還不說實話?真要主子拿出證據?”
“奴才不知道,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