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蕩蕩的碟子,長風目光微閃,“主子,阮姑娘已在白雲山安定了下來,屬下探知,他們建起了三丈高的城牆,似乎打定主意,要在山上窩到開春。”
下一秒,對上霍淵淡淡一瞥。
“……主子,怎麼了?”
“誰讓你監視她的?”
長風眨了眨眼,“歷來不都是……是屬下多事了。”
“把人撤出來,以後莫要再監視。她敏銳得很,被她發現你們討不了好。”
“是,屬下這就將人撤出來。”
長風離去,霍淵靠在貴妃椅上,紫袍玉帶,五官俊美如妖冶之蓮。
腦中想起那個張揚明媚的女子,嘴角微勾。
三日轉瞬即逝。
圍在王府外的民聲已呈鼎沸之勢,王府的人頂不住,只能回稟給睿王。
李儲那邊沒能從白朮口中得到想要的,惱怒之下再也忍不住,要給他個教訓,可沒想到半夜白朮被人給救走了。
再加上下面傳來訊息,他派去監視世子動靜的人也都暴露,眼線也損失了七七八八。
李儲這才反應過來,他怕是中了世子的計!
李儲立刻去稟告睿王,“屬下無能,世子早有防備,屬下未能如願為王爺尋來治療時疫之法。為今之計,恐怕只有主動與世子商議。”
李儲聽著外面不斷傳來的叫嚷聲,冷汗連連。
“廢物!你是要本王對那逆子低頭?”
“王爺息怒,並非低頭,您與世子本就是父子。若王府出事,世子亦不能獨善其身。如今疫情嚴重,甚至傳到了軍中,世子不可能不在意。”
“你的意思是……”
李儲捋著鬍鬚,“如今王爺手中,不是還有一支軍隊麼?”
青州軍大半都握在世子手中,唯獨指揮僉事左騅將軍的這支兵馬還在王爺手中。
“此人雖效忠王爺,但對世子也是敬重有加。聽聞此次忠勇伯被廢,他便在場。”
“當真?”睿王臉色陰沉,“他既在場竟也沒阻攔那逆子,當真無用至極!”
李儲汗顏,別說是左騅將軍在場,就算是其他人在場又有幾人能攔得住世子?
他只能硬著頭皮勸道,“此人也算忠勇,一直恪盡職守,從無差錯。”
“本王記得他,哼,那逆子不是喜歡施恩嗎?既如此,本王就成全他。”
睿王說著對李儲低語了幾句。
李儲聽得臉色僵了僵,雖是他提出的主意,但王爺的手段還是不留餘地。
很快,軍中便傳來動靜,左騅所在隊伍計程車兵不少都感染疫病,並且情況日益嚴重,危在旦夕。
特別是指揮同僉,幾乎病入膏肓。
此訊息一傳出,王府大門大開,睿王親自帶著人出門,想要安撫暴動的百姓。
可那些百姓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睿王的話並不能讓他們滿意,眾人一個個情緒都十分的激動。
睿王便轉移注意力,“諸位稍安勿躁,我兒手中已有治療疫病的方法。本王原本力勸他交出那方子,可惜我兒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