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出身的張薇外號滅絕師太，心狠手辣，吹毛求疵，經她手的賬目，誰都得被剝一層皮。
她當製片人，李明洋感覺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
張薇不得老馬信任，卡在財務總監和製片人的位置上五年，一直升不上去，全因她是個外行。
她當製片人的專案，賬目漂亮的很，價效比極高，然並軟，全是賠錢貨。
李明洋剛好和他相反，他給企鵝拍劇，價效比極低，中飽私囊，但拍的短劇，百分之八十都是賺錢的。
所以老馬更看中他。
娛樂圈水深如海，外行領導內行，純純白給。
有製片人約束，第二天的拍攝，李明洋放慢了速度，佈景拖一拖時間，走位拖一拖時間，一個鏡頭慢慢磨。
一副很專業很負責的樣子。
李明洋先前跟眾人透過氣，眾人都表現的很專業，做做樣子。
白天拍戲，張薇全程緊盯著，手裡拿著小本本一通記。
看起來也很專業，很負責。
沒想到天才剛黑，張薇就打了一聲招呼，帶著兩個助手，開車走了。
“竟然走了。”李明洋很詫異。
“是啊！也不請吃個飯，連杯奶茶都沒有，我爸當製片人已經夠摳門的了，沒想到這個更摳門。”張若筠說。
“晚上，去大排檔拍戲，都打起精神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李明洋招呼一聲，眾人趕緊收拾東西，去大排檔。
到了大排檔，兩口子和三輪車都在，就是桌椅沒擺。
見到李明洋來了，老闆娘很熱情的上前打招呼，寒暄了一會，招呼老闆擺桌椅。
機位，李明洋早就找好了，分鏡也都在他腦子裡，但拍攝還得等等。
天還沒全黑，室外光線會變化。
得等天全黑，才能調整燈光。
吊絲男士主打擦邊球，最經典的場景莫過於足浴店，其次就是飯店、大排檔。
另外還有校園、辦公室、臥室、客廳……
除了大保健和島國女老師的故事，李明洋比較熟，其他場景故事，他就記得一個大概，不過這並不影響拍攝。
再創作就是嘍，李明洋最喜歡刷小影片找靈感了，積累了大量的素材。
晚上十點多，大排檔場景的四個故事終於拍完。
老闆和老闆娘全程旁觀，雖然看不懂，但是覺得好厲害。
老闆一改原來的死人臉，請眾人吃飯。
嘴上說請，但李明洋怎麼可能真讓老闆請，吃飯的錢，該給還是得給。
結賬的時候，老闆給打了個八折，老闆娘沒要錢。
老闆又變成了死人臉。
“謝了啊！回頭我多帶同學過來吃飯。”說完，李明洋把遞出去的錢收了回去，招呼眾人回學校。
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李明洋突然站定，從口袋裡掏出香菸，給自己點了一根菸，猛抽一口後，說：“以後不能去大排檔吃飯了。”
“你不說，我都不敢去了，你不僅白嫖人家的場地和兩個勞動力，還白吃白喝。我要是老闆，以後絕對往你的飯菜里加料。”張若筠說。
“我滴麻鴨，李導太牛逼了！”喬山說。
“那條路，我以後都不敢走了……”譚松昀說。
“雖然……但是……明天帶你們下館子！”李明洋豪氣的說。
說完，眾人轟然叫好。
李明洋看到大家高興，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其實他不是擔心老闆加料，才不去大排檔吃飯。
而是怕老闆娘跟他對視多了，越陷越深，趁著影響還不深，趕緊斷了。
免得影響老闆和老闆娘家庭和諧。
老闆拿刀砍他……
……
第二天，李明洋將昨晚去夜市買的制服，帶到了片場。
火紅的聖誕裝。
黑白的女傭裝。
下流的護士裝。深藍的空姐裝。